置頂的對話框裡,朝笙的頭像仍然是她張牙舞爪的藍發模樣。
「我到家啦:D。」
幾乎能想到她漫不經心打字的模樣。
他笑意更盛,很快地回復了她。
「我馬上。」
聊天框上很快顯示「正在輸入中」,不必去看,也知道朝笙是準備嘲笑一番他太磨蹭。
*
冬天的早晨確實是越來越冷。
想起江暮白昨晚的叮囑,朝笙最終還是屈服了。
她加了件外套,踩著早自習開始的鈴聲進了教室。
孟荀和許或正伏在課桌上找江暮白講題,把教室後面圍得水泄不通。
「我就說你公式套錯了。」
「你自己再讀一遍題干,這題怎麼可能不是先用動能定理求出速度。」
江暮白的筆尖在草稿紙上輕叩,他已經很習慣孟荀許或鬥嘴的頻率,卻在思索間抬起了頭。
正好對上了朝笙的眼睛。
她大概又是風風火火跑上樓的,鼻尖泛著紅,眼睫毛上還掛著晨霧凝結的水珠。
一雙眼睛清亮且瀲灩,笑吟吟地望了過來。
他眨了眨眼,昨夜那種耳尖冒熱氣的感覺又出現了。
「所以學霸,你覺得呢。」
孟荀十分嚴肅地戳了戳他。
江暮白很快收回了目光,在草稿紙上寫了起來:「先用動能定理求出木塊的速度,然後再用動量守恆、能量守恆聯解求摩擦增加的內能。」
孟荀得意洋洋的瞥向了許或。
許或目光逡巡在江暮白和朝笙身上,沒再和孟荀鬥嘴了——鬥嘴哪有吃瓜重要!
他收起草稿紙,頗有些憐憫地望了眼孟荀,溜溜達達回自己座位去了。
孟荀還在身後嚷嚷:「許或,物理不會的可以先來問我。」
「早啊。」
朝笙把書包放了下來,校服外套的拉鏈和金屬的LOGO發出了細碎的聲響來。
仍然是尋常的招呼,然而似乎有哪兒就是不一樣了。
光是聽到她懶洋洋的聲音,就會覺得開心。
「剛剛寫題不還挺快的嘛?」朝笙坐得近了些,纖長的五指在江暮白面前晃來晃去,「現在怎麼一臉呆樣。在想什麼?」
「在想你——」他一頓,很快補充道,「今天手還涼不涼。」
「後面那句不用說,請坦誠一些,小江同學。」朝笙正色,手卻落在了他的掌心,「今天很暖和,不需要天然暖手寶。」
在懟他昨天的話。
真記仇。
江暮白拿她沒辦法。
教室里書聲琅琅,時不時響起幾道討論問題的聲音,沒有誰注意到教室最後面的兩個人。
他微微垂眼,寬闊溫暖的手掌包住了她的指尖:「可能,還是有點兒涼的。」
「好吧。」朝笙覺得睜眼說瞎話的江暮白實在稀奇,她撐著臉笑,「等手暖起來,我再去做題。」
聽起來反倒是她在縱容他似的。
江暮白直接拿過剛剛孟荀他們問過的物理題:「先把題目讀一遍。」
差點忘了,江暮白還答應了輔導她整個高二。
朝笙笑不出來了,極輕地哼了聲,卻還是把目光落在了習題冊上。
*
遲鈍如孟荀,終於在一節體育課上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
天氣冷了起來,體育課也就都改到了在室內去上。
孟荀心心念念,要在球場上痛擊許或。
運動會之後,難以想像他和許或居然別了這麼久苗頭。不就是鉛球只扔了六米三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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