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憑著執念刻意忽略,可對他而言,她是如此的不同。
他懇求她不要再落眼淚。
想親吻她,想看到她眉眼鬆動,然而朝笙卻終於被顏暮初激怒,她抬手,環住了顏暮初,卻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兒一顆赤色的痣格外的灼眼。
「才知道我們不一樣嗎?」她任眼淚簌簌淌了滿臉,落在顏暮初的頸窩,「顏暮初,你覺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荒謬?」
口中瀰漫出鐵鏽味,她好像要把對顏暮初的恨都這樣發泄。
他撫上脖頸,感覺到洶湧起伏的脈搏。低頭看去,掌心一片濕熱的紅。
他居然不覺得痛。
顏暮初想再碰一碰朝笙的臉,想抹去她唇角刺眼的紅,卻終於覺得自己滿手髒污。
「是我錯了,朝朝,是我錯了。」
他凝望著朝笙,希望從她眼中看到一絲鬆動,希望她如從前一般看著他。
顏暮初似乎總在感情當中,緩慢地認知到苦果與疼痛。
「不如我們重新來過。」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朝笙冷淡的臉。她情緒似乎也冷卻了下來,疏遠而冷漠地回答他:「不必了,顏先生。」
「以前——」朝笙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是我做錯了選擇。」
寧望舒出現的那一刻,才終於承認,自己不願在卑微的情愛里過活。
疼痛感十分的清晰。
他覺得指尖泛起微麻的涼意,顏暮初陡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懼意,懼怕她就此離他而去。
真奇怪。他想,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這樣的重要。
後知後覺通常會導致後悔莫及。
他在商場上運籌帷幄,拼殺至今,才有了一個聲名赫赫的顏氏,顏暮初很深刻地知道,在生意場上太過於遲鈍,最後就會造成讓人後悔的結果。
原來感情上,也是這樣。
咎由自取。他自嘲地想。
他垂眸看著朝笙,她今夜打扮得很美,微卷的長髮盤成了優雅的花環形狀,鬢邊幾縷碎發從珍珠發卡里落下,像是海邊泡沫中漂浮的捲曲藻類。
他忽而憶起很久以前看過的小美人魚的故事。日出時,她會化作泡沫永遠離去。
他克制著情緒,想為她將那縷髮絲別起。然而朝笙後退了幾步,避開了他的動作,神情帶著冷淡的厭倦。
他垂下泛著寒意的手,淡聲道:「我送你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朝笙別過臉去:「不用了。」
他放軟了語氣,商量著道:「這麼晚,很難叫車,何況是去在城邊的劇組。」
海市很大,邊緣已經算是很偏僻的郊區。但那兒有一個開發過的古鎮,影視城就盤踞在古鎮裡。
他聲音低啞,帶著幾分卑微的意味:「朝朝,起碼讓我送你過去。」
朝笙仰臉,看著這副向來薄情的面孔浸滿痛苦,而好感值被悔意裹雜到了80。
她沉默了一瞬,沒再說什麼,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
顏暮初跟在了朝笙的身後,將門帶上。朝笙居然從顏暮初的動作里看出來他的緊張,似乎不想再聽到她開口拒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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