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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票員看到這對容貌極其出眾的男女走到了面前,不由得露出個格外熱情的笑,她利落撕下副券,遞給了朝笙:「祝二位觀影愉快。」

觀影廳內座無虛席,時不時有人湊在一起,趁著還沒有開場低聲議論,朝笙買到了中間的座位,她一邊往裡走去,一邊輕聲和人說抱歉。人們對於這個聲音溫柔的女孩子很是包容,給她挪出了一條路。

顏暮初難得有點兒侷促,他身形高大,走在窄窄的過道上就格外的顯眼,又抱著滿滿一桶爆米花,小心翼翼的。

人們對朝笙寬容,對於顏大總裁就稍稍有些怨言了,特別是顏暮初那張冷淡而拒人千里的臉,啊,突然不想給他讓路呢。

朝笙忍著笑,看著顏暮初難得為難的樣子。

她坐下來,伸手去接爆米花:「我來拿吧。」一雙眼睛在昏暗的觀影廳里亮晶晶的。她仰著臉,帶著燦然的笑,總是認真地看著顏暮初。

心裡幾乎為眼前的人一動。

熟悉的開場聲在這時候響起,綠色的背景上蜿蜒出金色的龍,顏暮初坐了下來,刻意忘卻了那一點異樣的情緒。

觀影廳里很快安靜下來,朝笙忽然側過身來,靠近了顏暮初,小聲道:「顏先生,你要找到我演的角色哦。」她聲音輕得像羽毛,飄飄然落在了顏暮初的耳尖,有點兒癢。

顏暮初回望她,發現她的眼睛裡總是盛著瑩瑩的光彩。他很輕地應了一聲,朝笙揚起笑,很快坐直了,一副認真要看電影的架勢。

然而羽毛輕輕地停在了顏暮初的耳尖,他忽略那一絲癢意,轉過眼,把自己的目光也放在了熒幕上。

《帝台歌》的成片遠遠超過了宣傳片帶給朝笙的期待。黎巍不愧是國內第六代導演中商業片的翹楚,恢弘史詩般的故事在大熒幕上鋪陳開,野心與權謀揉雜在王蘊靈和李成筠的愛恨之中,他們愛著對方,算計著對方,又為了自己的野心而放棄對方,一個想要成為世家的代言人,垂簾聽政的太后,一個想要復仇,做人人畏懼的帝王,伴隨他們青春年華的梨花開落,最後落在滿是鮮血的金鑾殿中。

朱衣的少女伏在帝王的膝頭,她眉若春柳,目如秋虹,一點艷色的硃砂綴在額頭。她看向李成筠時,眼裡的愛慕與野心昭然,明明身段眼眉都是極為誘人的風情,動作卻又稚嫩得如初初長成的少女般。

她靠近李成筠,纖若削蔥根的指尖捻起一枚晶瑩的葡萄,顫顫著遞到了帝王的面前。

電影院裡有低低的感嘆聲,被眼前的美麗惑住了心魂:「嘶——好會啊她……」

朝笙有點兒不好意思:「啊,居然先是這個鏡頭。」

她忍不住往椅子後面縮了縮,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在電影中的形象。電影中是媚色動人的寵姬,然而在他面前又格外的羞怯,明明演戲時遊刃有餘,等真讓顏暮初看了,朝笙又有些惴惴。

顏暮初莫名覺得易衡礙眼起來。

但劇情的節奏很快,當王蘊靈從執甲的士兵身後走出時,寵姬自李成筠膝頭跌落,驚惶地看向這白衣銀甲,發間鳳釵飛揚的女子。

王氏的天驕。

人們凝神看著這兩個主角的對手戲,顏暮初的目光卻不由自主追隨著早已不被鏡頭注目的「寵姬」,她瑟縮著到了一旁,眼含艷羨地望著那個手執長劍的女子,與她截然不同的人。

沒有寒暄,沒有敘舊,王蘊靈與李成筠悍然拔劍,不死不休。

朱衣的少女自劍尖墜落,那雙秋水似的眼中漫出了不可置信的淚水來。她跌落在金鑾殿上,纖細柔美的雪頸無力的垂落,像是被折斷脖頸的鶴。用鶴來形容一個以色侍人的寵姬似乎辱沒了鶴的品格,但她死時何其的美麗,讓人忍不住心折。

「居然就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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