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太過膈應這恐怖的噩夢,夢境很快崩塌,雲知月大喘著氣驚醒。
發現自己還在坐在原地未動,摸了一把臉道:「嚇死我了,還好是夢!宿夜帝君,我靈台有被動手腳的痕跡嗎?」
宿夜直勾勾看著她:「沒發現什麼手腳,你剛才睡著做夢了?」
雲知月哆嗦一下:「嗯,可能是帝君靈力對我一棵草來說太舒適了,總感覺睡了一覺,應該是做夢了……」
「夢見什麼了?」宿夜繼續問。
雲知月立刻撫額,迷糊狀道:「我也忘了……八成是噩夢吧。」
「帝君都看不出來,那就應該是我多心了,可能是誰說的我忘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大事,用不著糾結。」
雲知月把小墩子搬回原位,看向比賽場地。
這才發現他們周圍被靈力隔絕,看不見外界,外界也看不見裡面。
詫異道:「為什麼要隔絕,不就是觀我靈台,帝君在……用不著這么小心吧?」
宿夜,月祈,姬危,三雙眼睛看著她。
雲知月不解之後立刻恍然,怒視一側道:「你大爺的月祈,你剛才是不趁機對我動手,想要弄傻我?」
月祈答非所問道:「當年我將你打入冥府,實則安排了人在冥府接應,不會讓你有事,你可遇見他們?」
雲知月冷笑:「當年的事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了解你 ,鳳如驕亦是,你不想讓我死她察覺不到嗎,把你的人攔住很難?」
「那你是如何活下來的?」
「跟天帝陛下有什麼關係?」
見雲知月相當抗拒說當年的事,宿夜開口道:「知月,你的靈台無恙,神魂卻有些異常,似曾有碎裂之向,本君也很好奇你墮入冥府之事。」
宿夜帝君幫她不少,雲知月自然不好搏了面子。
面色不好道:「當年我仙骨已失修為盡廢,墮入冥府後,肉身很快被冥力沖毀,只剩下靈魂一直下墜。」
「可能是倒霉吧,正常來說我這種意外墮入冥府的,都會被黑白使者發現,按照冥律處置,但那天刑罰地獄開放,我直接掉了進去。」
姬危訝異道:「這是真夠倒霉,傳言十八層刑獄是冥府極刑之地,估摸第一層你神魂就會碎,是被救了對吧?」
雲知月摸著下巴道:「這事說來也奇怪,我是被救了……但我當時已身在無間。」
三人面色微變。
宿夜凝眸:「地獄十九層——無間,永受痛苦,無有間斷,魂碎即聚,永無擺脫,你為何會在那裡?」
雲知月搖頭:「不知道,但我碎裂的魂應該是在無間重聚的,那裡什麼都感覺不到,渾渾噩噩我根本沒記憶,後來是被前任孟婆救出來。」
「能活著我還奢求什麼,愛咋地咋地,之後就在孟婆身邊待著,無間那地孟婆總帶我去,聽地藏冥君講經,我倆都是失眠的時候去,特別治癒。」
姬危好奇:「不愧是傳說中的佛君,這都不生氣,傳言他自墮冥府無間,以佛道化冥府陰怨,可惜無緣得見。」
雲知月得意道:「你這輩子是見不到了,地藏冥君早就立誓要永鎮無間,冥府之人,除了我與前任孟婆,沒有人可以行走無間,其他冥君也不可以。」
姬危恭維:「真是厲害 ,那又為什麼就你們可以?」
雲知月斜眼:「當然是我聰明可愛招人喜歡, 少套話,冥府的事,我是不會跟你們一一交代的,我可是冥府孟婆,神魂被冥府烙印,當了叛徒,求死不能!」
「那你還敢來天界拜師,不怕解釋不清?」姬危繼續深扒。
雲知月哼了一聲道:「後台硬,在哪裡都暢通,抱大腿是門學問,我精於此道,有人會幫我平事的。」
「哈哈哈哈!」姬危被逗的笑的不行。
宿夜也露出笑容,靈力壁障展開。
好傢夥,第一天擂台就這麼結束了,她還看什麼看。
無心和這三貨繼續聊天 ,雲知月飛身到了雲十九幾人身邊,和他們一起去安排好的地方休息,等待明天繼續比賽。
雲十九虐殺龍族的事完不了,明天的比賽,想必龍族一定會使手段,讓雲十九再次和他們相遇擂台……
聽十九說,她沒看完贏贏的那場比賽,結果是平局。
據說玄灰灰站著不動,任由贏贏死命的打,還滿嘴噴灑國罵,但就是破不了玄灰灰的防禦,最後贏贏自己破防,被氣哭了。
見場面僵持沒有結果,天狐長老就宣布平局……
小輩都散了,天狐長老上也跟姬危這個族長溝通一番後退下。
姬危饒有興趣道:「居然敢勾搭宿夜帝君雙修,這丫頭總是這麼膽大嗎?」
月祈不悅:「那不是知月。」
宿夜搖頭:「當時她靈台神魂都沒有變化,那就是她,是隱藏起來的她,別忘了,不論是太初之靈,亦或者冥府無間,都是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