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如驕冷笑道:「滿口胡言,卑劣做作,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月祈視線始終定在水境上,語氣薄涼:「滿口胡言?她說的有什麼不對,不懷好意的接近,你沒做過?」
鳳如驕鳳眸沉下,還要開口,卻被月祈打斷。
「畢方帝君不是鳳凰,不會為了鳳族不惜一切,終究擋不住本帝多久。」
「鳳族不出帝境,屠你全族是既定結局,趁著還活著,多做點想做的事,別再招惹知月,懂嗎?」
鳳如驕怒拍桌案起身,一身仙力翻騰,儼然有走火入魔之態。
「月祈,為了一個雲知月你要滅我鳳族,置天界眾生於不顧,當年若不是我父親犧牲邁進帝境的機會送你入青雲,你會承繼天帝位?」
月祈平靜道:「父帝早有壓你鳳族的想法,你父親為了保鳳族安穩,才投向我這個並不得寵的皇子,等價交換而已。」
「今日已不是千年前,鳳族於本帝無用,看起來十分礙眼,本帝欲滅之,你待如何?」
鳳如驕周身火焰一瞬轉變成黑色,心魔入靈,畢方帝君出手鎮壓:「靜心。」
這一對夫妻撕逼的場面,旁觀者或無動於衷,亦或神遊天外,真正感到頭疼的只有被牽扯進來的畢方帝君。
四大帝君三男一女,分別是畢方帝君,離殤帝君,宿夜帝君,潮汐帝君。
除了神鳥畢方和鳳族有些淵源,其他三位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
今日之所以齊聚無界,不光是因為離殤帝君收徒,更為了進一步窺視無界根底。
要知道開闢無界,甚至有混沌之力誕生,這種類似開天的能力其他帝君可做不到,這豈能不讓人好奇。
不管主殿如何緊張氣氛,雲知月和王二柱登了頂。
之後又等了一炷香時間,熙熙攘攘上來的人大多累的大喘氣,人數已然清減很多。
無界長老年佑現身:「好,第一關已過,過關者繼續進下一關,正心陣。」
王二柱樂了:「還以為是什麼難的關卡,和普通拜宗也無甚區別,正心陣不過是窺視心魔之陣,心無塵埃如走平地,大妹子走啊,你……」
見雲知月臉色不好,王二柱收回話頭。
「二柱哥,這一關你先走吧,我……可能需要點時間。」
「哦……我也不是很著急,我陪你慢慢走吧,要是到時間你過不去,我就不等你了。」
雲知月點頭,看著眼前寧靜的通幽小路,邁步走了進去……
心魔起,幻境生。
天庭墮仙台,只有罪大惡極的仙人,才會被束縛於此處刑。
雲知月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被最愛的人親手送到此處。
因月祈喜白衣,她就跟著穿白色裙子,此刻在紫荊刀下,盡數被鮮血染成艷色。
雲知月很痛,但她喊不出來,只要看著面前揮刀剔她仙骨的男人,她喉嚨里就塞滿了烙鐵,灼燒的無法言語。
甚至問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都說不出來,死死盯著月祈。
總是白衣飄雪,墨發翩躚,月祈的樣子她從當小草的時候就在注視著……
遠山般的眉,薄涼的眉眼,不論是什麼樣的神態,那張如剔透美玉的面容總是牽引她的所有感官。
一靜一動,或站或坐,月祈在她眼裡都是完美的不可思議的,可這一切的印象都在墮仙台發生改變。
如雪白衣沾染了她的血,月祈他真的很恐怖,從未有那麼一刻, 這張臉給她的感官不再是美的,而是恐懼,憎恨……
她到底有沒有忘記過月祈,雲知月很清楚,傷痕癒合會留下疤,這一道疤她藏得再深,在某些時刻,還是會有痛感。
剔骨完成。
她張口說了唯一一句:「好疼。」
月祈卻手持染血的紫荊刀回:「這是禮物,要喜歡。」
雲知月很想說,去你媽的禮物,但此刻她掙不脫心魔幻境,也正不了心。
嘴上說的再硬氣,事實就是她被欺負的淪落冥府,而那對渣男賤女高居天上,她沒有怨氣嗎,沒有不甘嗎,當然有!
只不過這些,都在剔骨那天和對月祈的感情,一起深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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