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想要過來,但是又十分猶豫的樣子。
男人腦門上的瘡口十分顯眼,可見他就是受瘟疫所害的病人。
聞安看著他,對自己的師傅問道:「師傅,那裡有個病人好像想過來看看,但是他一直沒過來,什麼意思啊?」
柳康也看到那男人了,他不緊不慢地說:
「他還沒過來,就是證明自己心中還在掙扎和糾結,沒事,等他想通了就會過來的。」
果然,如同柳康說的那樣。
那個男人在遠處站了一會兒,還是朝著他們走過來了。
一走近,他有些怯生生地問道:
「柳大夫,我聽說您這有治療瘟疫的藥方,是真的嗎?」
坐在柳康旁邊的聞安將一早就寫好的方子遞到那男人手上,「喏,這就是,你拿走吧。」
男人顫抖著手看著藥方上寫著的十味藥材,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合成的藥材他一個都沒聽說過。
心中猶豫著一直沒有離開。
「怎麼了?你還有別的病想要看看嗎?我也可以幫你看看。」
聞安奶生奶氣的問話,讓男人連連擺手拒絕。
「哦不不不,我想……再多問一句,這藥方上的藥,得花多少銀子啊?」
聞安這下不知道了。
把頭轉向自己的師父。
柳康心下瞭然,於是就說:
「據我了解,這上面的藥不會超過一錢銀子。」
「一錢?」男人露出驚愕的表情,「只要一錢?!」
聞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你是覺得一錢有些少嗎?要不我再加幾副貴一些的藥材進去?」
「不不不……」男人驚喜萬分地開口:「挺好的,一錢挺好的,多謝柳大夫,多謝小公子,我這就去拿藥。」
說完,他轉身快步往後方走去。
可他剛走出幾步,聞安就在後方叫住了他,「等等!」
男人停步回首。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不明所以地回答:「我就一個土名,他們都叫我大牛,怎麼了?拿藥還得記名字嗎?」
聞安搖頭,接著又說:「大牛哥哥,你是不是右腿有舊疾?」
大牛愣愣地點頭。
聞安接著跳下椅子,小步跑到他面前,直接把小手放在他的手腕上,開始號脈。
很快聞安就把手收回。
「你這舊疾得有五六年了吧,曾經受過傷嗎?」
大牛露出不可置信地神情,說道:
「六年前,村裡的孩子落水塘里了,我跳下去救,上來的時候這條腿磕在石壁上了,流血之後腫了好幾個月,後來就一直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