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漓毫不懷疑,如果沒有她的阻攔,岳巧娥的屍體明日就會擺在大街上。
謝時宴會手起刀落,直接讓岳巧娥身首分離。
顧江漓握著他的手,感受著略微冰涼的溫度。
「時宴,用不著你動手,岳巧娥的命,我自己會收。」
————
第二日。
天還沒亮顧江漓就被叫起來。
謝家祭祖,所有人都會去到謝家祖墳上香參拜。
顧江漓打眼一看,其實謝家的旁系的數量並不少。
嗚嗚泱泱站了四五十個。
等到人一到齊,一行人便出發。
上山參拜不宜帶太多的人,所以顧江漓只帶了荷花和乳母。
有乳母在,也更方便照顧聞安。
聞安一路上特別安分,不哭也不鬧。
馬車到達山腳就不宜再向上走。
剩下的路需要步行。
據說這片山埋著的都是謝家的祖輩。
謝家許多人都是在戰場上犧牲的,有些沒有屍體,就只能用衣物和其他的先輩葬在一起。
時間一長,反倒是成了一個不小的陵墓。
年年都有小輩自行上山燒紙祭拜,所以山路都被踏地較為平整,不至於行路艱難。
謝時宴在她身側,小聲說道:「如果岳巧娥打算對你下黑手,今日或許是個時機。我安排了幾個手下暗中里跟著,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即時告訴我。」
他貼心的安排讓顧江漓挑不出錯處。
「你連暗中保護的人都安排好了,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謝時宴眼皮一跳,「但願吧,我總覺得莫名的不安。」
「是嗎?」顧江漓的臉色也變得認真了許多。
人有時候得相信直覺。
尤其是謝時宴經歷過戰場,對危險本就帶著常人沒有的警覺。
他心中不踏實,說明暗地裡一定有陰謀。
不做他想,顧江漓轉頭向後面說了一句:
「荷花,你……」
話沒說完,抱著聞安的乳母就打斷了她:
「夫人,荷花姑娘入廁了,她馬上就回來。」
荷花不見了!
顧江漓心中警鈴大作。
「不對勁。」
謝時宴也察覺到了,「荷花要離開隊伍,怎麼會不告訴你,自己偷偷走掉。」
顧江漓想了一會兒,說:「說明她有不敢告訴我的理由。」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看來岳巧娥真的出現了。
她打算在今天干點什麼。
謝時宴安慰道:「沒事,她進不了你的身。」
顧江漓倒是希望岳巧娥直截了當來找她。
「我不害怕她來找我,她來了我才有更加適當的理由殺了她。」
她現在更想關心的是荷花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