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常一林看了幾分鐘,林子吟忽然開口道:「你把你的臉給我了,我若是不要,那就是不識抬舉,對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要了吧。」
這句話說完,她手腕一翻,一把匕首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朝著常一林的臉上就比划過去。
常一林並沒有完全喪失活動能力,看到那刀朝著自己臉上貼過來,急忙將頭扭向一邊去躲避那把刀。
但沒想到卻被林子吟一把揪住頭髮,隨即那把刀也貼到了他的臉上。
「你躲什麼呢?你不是把這張臉送給我了嗎,那你說我要怎樣剝下來才能保證它的完整性呢?」
常一林雖然因為嘴巴受傷,說話吐字不清,但聽力卻完全沒有問題。
林子吟這話一說出來,他立刻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此時他的心裡無比後悔。
原本以為是撿了個小美女,誰成想竟然是招惹了一個變態。
剝人臉皮不是變態又是什麼?
林子吟可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依舊拿著刀帶他臉上比劃。
常一林驚恐的大叫起來,然而他的嘴巴已經被打腫了,此時還在不停地向外流血,發出來的聲音並不大,再加上他剛剛開始叫喊,林子吟就已經抬起那把刀在他的嘴上拍了一下:「再叫喊我就先割了你的舌頭。」
常一林立刻收了聲,面前的林子吟哪裡還是剛才那個巧笑倩兮的小美女,更像是一個面目猙獰的惡魔。
他含含糊糊地道:「放過我吧,我錯了。」
然而不要說林子吟了,就是他自己,都聽不清自己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林子吟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看他的眼神也知道是在求饒,然而她絲毫不為所動。
前世里的原主求饒的時候,這個常一林不僅不為所動,反而更變本加厲地折磨原主,自己又為什麼要可憐他?更何況這傢伙又哪裡值得可憐了!
林子吟用刀在他的一側臉上劃了兩道傷口,看著鮮血順著傷口流下來,滴落到他的衣服上。
常一林咬著牙一聲不吭,只希望這個變態快點發泄完了,將自己放了。
林子吟歪著腦袋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隨後又道:「好像不太對稱,我這個人有強迫症,總得讓兩邊都對稱了,我看著才舒服。」
一邊說著,她又拿起刀在他的另一側臉上比劃,似乎在確定一個比較對稱的位置。
感受到刀貼在臉上那種冰冷的感覺,常一林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他現在只希望外面的那些人快點發現異常,能進來阻止這個瘋子。
然而依照他末世之後給眾人立下的規矩,除非自己叫他們,否則不管聽到任何動靜,都不會有人進來查看的。
然而他現在這個樣子,喊出來的聲音完全跟他原來不一樣,又有誰能聽出是他的聲音?
他現在萬分痛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立下這麼一個規矩,弄得自己到現在求救無門。
看著面前的這個女瘋子,他只覺得欲哭無淚。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自己都這麼悽慘了,又是這樣低聲下氣地求饒了,她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看著對方手裡拿著刀,盯著自己,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他就覺得一陣陣膽戰心驚。
一個原本看起來那麼無害的女人,誰能想到竟然會做出這麼瘋狂喪心病狂的舉動?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若是早知道,說什麼他也不會去招惹她。
他自己雖然為人狠戾,甚至是也殺過人,然而對於林子吟表現出來的這種似乎是的狀態,他還是非常發怵的。
病嬌這種人,你完全不能用常理去推斷,他們的腦迴路異於常人,根本無法去預判她下一個舉動是什麼,也許前一秒還能對你甜笑著,下一秒就能要了你的命。
說實話,常一林是最討厭跟這種病嬌打交道的。
然而他絲毫不敢露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就怕對方會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
比劃了幾下,林子吟似乎總算是找好了角度,她手腕微動,就在他另一側的臉頰上劃了兩道傷口,隨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常一林不敢露出怒色,也不敢發出聲音,只能咬牙忍著,眼裡帶著乞求的神色,心裡卻恨不得將林子吟千刀萬剮。
想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又坐過幾年牢,怎麼也說也是一個混社會的黑道大哥,哪裡受過這等屈辱?
從來都只有他折磨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折磨自己了?
然而現在的現實情況卻是,不管對方如何折磨他,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除了咬牙忍著,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