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以後,小劉幫忙把行李拿下來放好,敬了個禮就跑了,俞錦平留他吃飯的話都沒說出口。
沈惟止說道:「大家都知道你們中午到家,舟車勞頓,要先休息,這會沒人過來。你們先回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好好放鬆一下。大家晚上過來聚。」
新來的服務人員王大姐過來和大家見了面,說道:「早上您出門之後,李同志、葉同志和陳同志都送了不少東西過來,還說,要是有什麼缺的,只管去他們那兒先拿來用。」
沈惟止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帶著俞錦平和沈言殊上了樓,路過沈言殊的房間,說道:「這是你的屋子,進去看看,缺什麼告訴我,再給你準備。」
說完,他就拉著俞錦平走了,去了他們的房間。
俞錦平問:「換房間了?」
「原來那個房間不是最好的嘛,給這個臭小子住,咱倆委屈一下。」
俞錦平夸道:「言殊大病初癒,是得注意著點,你考慮的非常周到,做的很好。」
倆人進了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沈言殊:「……」
他下樓去拿了自己的行李,才回到房間。
有一說一,雖然他爹對他有點忽略,但這個房間還是很不錯的,東西也很精緻,桌椅還是紫檀木的。
床很大,被褥鬆軟,薄厚適中,有溫暖的味道。
就差一個書架了。
他坐在椅子上向窗外看,這裡的環境和江南小鎮大不相同,放眼望去就給人一種空曠寬廣的感覺,讓他整個人也跟著闊朗了不少。
過了一會,沈惟止敲門叫他去洗澡。
「來了。」
沈言殊打開行李,拿著換洗衣物出了門。
午飯就是他們一家人一起吃。
沈惟止還是一個慈父的,知道沈言殊的飲食習慣,花時間詳細叮囑了王大姐,飯桌上出現的都是沈言殊習慣吃的食物。妻子的喜好更不用說,都囑咐過了。
沈言殊問他:「爸,我房間裡那些東西是您提前準備好的嗎?我看了,都是新的。」
沈惟止頓了一下,說道:「的確是新的,但不是我提前準備的,你們這次是臨時決定要來,我沒來得及準備,這些東西都是你常伯伯、楊伯伯和盧伯伯家的。就給你用了,回頭我買到新的再給他們。」
沈言殊:「……」
俞錦平笑道:「東西就算了,家具竟然也有新的嗎?」
「桌椅是之前老盧給小汀出嫁準備的,小汀不喜歡,沒要。床是寧安新打的,還沒來得及用,正好便宜咱們了。那孩子跟我鬧呢,回頭你包個紅包給她們,還有小萱。現在,咱們幾家就這麼兩個孩子在身邊了。現在再加上言殊。」
「我知道了。我給她包個大的。說起來,我和言殊這麼急著來京城,和她還有點關係呢。」
「哦?怎麼說?」
「她在研究機械製造嘛,提出了很多特別棒的問題,這些問題轉了好幾道手,有一部分就到了言殊這兒,言殊打聽到是她問的,就想來跟她交流一下。不然,要是依著我,我們倆秋天才來呢。」
沈惟止一下子就領悟了妻子的想法,說道:「抽空帶言殊到醫院再詳細檢查一次,確保沒問題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俞錦平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
沈言殊說:「我聽爸媽的。我自己感覺是完全沒問題了,再查一遍也好。」
俞錦平說:「不急,先休息兩天,等你適應了這邊的情況再說。」
「好。」
吃完飯,俞錦平回房間休息,沈言殊沒覺得累,想出去走走,他問沈惟止:「在哪兒能找到常寧安同志?」
沈惟止說道:「不用這麼外道。我都讓她喊你言殊哥哥,你叫她寧安就行。咱們幾家的孩子,都親近的很。」
沈言殊:「……那得是從小一起長大,才能這麼親近。我是突然出現的,這麼稱呼怕是不合適。」
沈惟止:「看不出來你還挺迂腐。她在招待所工作,最近中午也不回家吃飯了,白天都在招待所那邊。我聽說,她已經開始畫圖了。她真的很有天賦?」
「真的。特別有天賦。我前幾天剛收到幾個新問題,正好和她當面交流一下。」
「那你去吧。有點眼力見啊。別影響她工作。」
「知道了。」
「你真不累啊?」
「不累。」
「身體真的好了?」
「好了。」
沈惟止舒了口氣,笑起來,說道:「好了就好。房間裡還缺什麼嗎?」
「缺個書架。還有,我想慢慢鍛鍊一下身體,您給我準備點鍛鍊用的東西,沙袋什麼的。」
「你現在練這個行嗎?要不你先打打太極?這個你之前就學過,每天早起先打一套,過段時間再練別的。循序漸進。」
「也行。聽您的。」
「去吧,去找寧安玩吧。」
「我是去跟她討論學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