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楠已經足夠支撐起楚家,薛曉和楚關仲也就不指著找個女婿來繼承家業了。
不管是什麼領域,只要能做出一定高度和成績的,都列為初選。
當然了,初選還用不著入楚楠的眼。
楚關仲負責在外打聽這人有沒有不良嗜好,薛曉負責在夫人圈裡探聽這人有沒有花邊新聞。
最後薛曉還要就這人的容貌、身材、身高是否與楚楠匹配,而再次篩選。
最後剩下的人中,有和楚楠一樣做生意的,也有搞科研的,還有在部隊的,甚至還有不想繼承家業勇闖娛樂圈闖出一定名堂的。
不論這些人在哪裡忙些什麼,最近幾天都不約而同的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都是共同的一件事,回江城,相親!
全程目睹的月月有些懵,這、這好像是選妃吧?
楚楠抽空和他們單獨見了面。
半個月的時間,她相了十次親,其中談成了六次合作,招聘到兩位高級人才,還簽了一份代言合同。
在薛曉和楚關仲以為失敗了,準備籌備下一批次相親的時候,楚楠語氣不自然的阻止了他們。
「咳,相親就先不用了。」
薛曉聞言眼睛一亮,這是有情況!
也對,六個談了合作,兩個談了招聘,一個簽了代言,一共九位,那還有一位呢!
她追著問楚楠什麼情況,楚楠把頭扭向一邊,不自然的說道,「前幾天有一位是我學長,現在在我們母校做教授,他、人還挺好的。」
薛曉眼睛一亮,她記得!那是她閨中密友的兒子!叫明恆,長得斯文俊朗,性子也溫柔!
「誒呀誒呀,不愧是我女兒,和我一樣有眼光。」
楚關仲老臉一紅,不自在的咳了一下,「說什麼呢,還當著孩子面呢。」
薛曉:???
我說什麼了?
我說我會挑女婿呢,你臉紅個什麼勁!?
楚楠忍不住笑了,她看了看爸媽,突然對未來的婚姻生活也多了些期許。
楚楠和那位明先生慢慢的接觸著,而付昊的爸媽也到了出獄的時候。
他們刑期比付昊和鍾落落短上許多,兩人一前一後回家時,家裡的房子已經因為長久不住人而破敗不堪。
可他們已經沒有了修整的力氣。
當年他們都受了傷,現在付昊他爸的腿還跛著,付昊他媽的身體也大不如前,再加上這些年在獄裡鬱鬱寡歡,出獄時他們的樣子,比他們這個年紀的看起來得老上十歲不止,頭髮都已經白了一片。
他們就窩在破舊的房子裡,沒錢就出去乞討拾荒,因為總吃不飽飯,身體比以前在獄裡更差了。
都是養兒為防老,可他們兒子還在監獄裡沒出來呢,偶爾想起來,兩個人對著哭。
他們又熬了幾年,終於熬到付昊出獄,在那一年先後離世了。
這時付昊已經人過中年,無父無母無妻無兒又家徒四壁,他聽說鍾落落也出來了,打聽清她在哪就找了過去。
他們當初為了「愛情」,彼此付出了那麼多,以後也要一直在一起啊。
鍾落落出獄後過得也很差,她服刑十幾年,早就和外面脫軌了,平時只能打些零工餬口。
她也想再找個人結婚,起初和她一起打零工的同事還熱情的幫她張羅,可鍾落落的要求總是高於實際情況。
屢次失敗後她也妥協了,可不知怎麼的,她曾經因為殺人未遂服刑十幾年的事被傳了出去。
這下誰都不願意娶她了,就連曾經那些對她不錯的同事,也對她敬而遠之。
這時付昊找了過來,兩人吵了幾次架後,還真就搭夥過起了日子。
畢竟兩個人知根知底,都是那樣的,誰也別嫌棄誰。
不過就是混日子,一個人是混,兩個人也是混,但心中對彼此的怨氣都讓他們永遠無法心平氣和。
他們在貧困與窘迫中彼此磋磨,如同陷入泥潭無法脫身的野獸。
某一天鐘落落打了零工,筋疲力盡的回了他們住的地方,付昊出去喝酒去了,還沒有回來,房子裡漆黑安靜的可怕,她隨手打開老舊的電視機,一邊聽聲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灰土。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聲傳來,鍾落落如遭雷擊。
她抬頭看去,電視裡那個人不是楚楠又是誰?
她模樣變化不大,臉上依舊看不見皺紋,可氣質卻與當初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