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陣啟動,許宴真的和他的身體合二為一,蘇穠禮就徹底回不來了。
雲裊不動聲色繼續看花,心裡雖然遺憾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卻也不想傷及無辜。
正在這時花園的後牆處,卻傳來幾個人的竊竊私語聲。
「就是這裡,他家唯一的男人死了,現在就剩了一個賤丫頭。」
「我在這住了好幾天,當然知道了,如果不是雲城死的突然,我現在早就飛上枝頭了!怎麼可能沒錢還你們!」
「你們跟我進去,那賤丫頭隨便你們怎麼處置,綁走也行,之後我就說自己懷孕了,懷了雲城的遺腹子,雲城成了一把灰,他侄女被你們綁走,我就是抱養一個,誰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這麼大的家業還不是落到我手裡了?到時候少不了你們好處!」
「放心,我打頭陣,你們把我推上去,等到我吹口哨你們就翻進來。」
話音落下,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後牆翻了下來,正是被趕出去的鳳彩。
她鬼鬼祟祟的往院子裡走,直直的撞在了雲裊和許宴面前。
許宴沒想到這樣一個下賤身份的女人,居然也敢覬覦他的東西。
不管是錢還是雲裊,都是他絕不允許別人染指的。
既然她敢做,就要留下生命作為代價!
許宴沒等鳳彩轉身逃跑,直接伸手一抓,隔著兩米遠,鳳彩卻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了喉嚨。
隨著許宴的動作,她不斷前進,哪怕腳下再想逃跑,也不由自主的靠近許宴,最後直接把自己的脖子遞到了許宴的手裡。
掐著她脖頸的手如同一把鐵鉗,巨力又堅硬,鳳彩這才知道害怕。
這一切不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
她、她撞鬼了!
「就你,居然還敢覬覦我的東西,真是不自量力。」
許宴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雖然聲線變了,可鳳彩還是能分辨出這是雲城的說話習慣。
雲城死了,卻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裡復活。
「鬼、鬼啊……」
她本想大喊,可被捏住的喉嚨讓她只能艱難的發出氣聲。
「沒錯,你猜對了,我,就是鬼!」
說著許宴手上用力,直接斷了她的生機。
鳳彩死了,屍體軟軟的倒在了許宴腳下。
雲裊捂著嘴讓自己不發出驚呼聲,她沒想救她,這樣的人也不值得她救。
如果今天真是她自己在家,她現在應該已經因為她,落入了歹人的手裡。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而且隨著她屍體落地,雲裊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
果然,就在這時,原本黯淡無光的陣法突然亮起,圍繞在了許宴的四周。
月月三人從隱蔽處躥出,把許宴圍在了中間。
許宴這才知道,自己被埋伏了。
可看清這三個人,他依舊不以為意。
就以他們的實力,無論如何都是殺不死他的。
他只生氣雲裊居然背叛了他。
「膽敢背叛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雲裊,從今天起你只能是我的奴婢,你再也配不上我的疼寵,我要把你拘禁在這裡,日日夜夜的折磨!」
說著他直接離魂而出,以魂體飄在了半空中。
這陣法他雖然不認識,但也絕對不是好東西,他最先要做的,就是從陣法里脫離而出。
他向魏老道的方向飛去,魏老道知道不能掉以輕心,直接祭出了全部的黃符。
所有符紙都飛舞在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猶如無數將士在等著他的號令。
這些符紙殺了不他,卻能讓他的靈魂被灼傷,許宴準備硬闖,月月又緊跟著圍了上來。
許宴怕自己受傷後會被這小怪物摁著打,只能就此作罷。
司未悠的那面和整個法陣之上,卻是用她自己的陰氣和怨氣圍起了一道屏障。
她不惜調動自己的靈魂之力來維持,哪怕自己魂體變得不穩也沒有放鬆的打算。
就算是許宴,也不能輕易突破。
月月那面就是靠她自己和那兩柄大錘子。
她把錘子舞的虎虎生風,讓人見而生畏。
一時間許宴竟然不知道如何才能突圍。
而一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隨著陣法大亮,時間到了。
許宴被陣法死死的壓在了地上,動躺不得。
雲裊趁這個機會飛快的跑進去,拖著蘇穠禮就跑了出來。
陣法內只剩下了許宴和鳳彩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