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在後面笑的聲音更大了。
笑著笑著突然覺得自己飛起來了,他呆愣的低頭一看,一個小娃娃居然抱著他兩條腿給他舉在了空中。
「喂!哪裡來的小娃娃,快撒開我這把老骨頭!」
「我不!誰讓你欺負我師侄!」
老頭來了興趣,「你就是寒初道君那個妹妹?你知道不知道,你修煉的體術還是老夫給的呢。」
「你給的用在你身上,正好!」
月月舉著他顛顛跑了起來,直接給他送出老遠。
老頭:ヽ(`д´)ノ
厲跡見狀趁機端著茶杯就湊到了月月旁邊,「誒呦累了吧?渴了吧?喝點茶歇一歇吧。」
真正的強者,從不抱怨環境。
就比如他。
就算被寒初道君俘虜了,他也能憑藉自己的本事活下去!
「小主子餓不餓啊?要不要小跡給你烤個雞吃吃啊,我看那老頭後院養了不少雞呢,我烤雞可做的老好了!」
他笑容諂媚,姿態殷勤,月月想拒絕都沒好意思。
「……那好吧。」
耶!
厲跡高興的一拍胸脯,自己又憑本事多活了一天!
……
整個散門位於城郊之外,說是仙門,更像個村落。
寒初走到荊燈的門前,還沒等推門就聽她在屋裡念念有詞。
「啃月亮,不啃月亮,啃月亮,啃不到月亮……」
「什麼啃月亮?」
「當然是我這個癩蛤蟆啃月亮,嗯?月亮說話了?」
荊燈不敢置信的推開門,看著門外的寒初驚的嘴都合不上。
片刻後她反應過來,急忙就又要把門關上,寒初上前一步擋住了,也更靠近了荊燈。
荊燈仿佛被什麼灼傷了一般,撒腿就往屋裡跑,拎起床上的薄被自己就藏了進去。
「寒初道君怎麼來了?」
被子裡傳出的聲音悶悶的,不如平時那般有活力,聽的寒初道君心裡也跟著悶悶的。
他還是喜歡看她笑,罵人也行。
就像他們初見那次,她趴在房頂上瞪著一雙大眼睛對著他罵罵咧咧,卻沒想過逃跑。
「荊道友為何不見我?」
荊燈不說話,垂著腦袋裝作自己不存在。
「莫不是我最近長得醜了?」
「才不是!寒初道君如皎皎明月,讓人見之形愧。」
「所以你是想啃我這個月亮了。」
荊燈又不說話了。
寒初覺得她好像個地鼠,探頭探腦的露出一雙眼睛,看見個風吹草動就又縮了回去。
他輕嘆一聲,坐在了她旁邊。
「荊道友不是問我怎麼來了,我們分別那日,眾仙門帶著門下無數修士圍上了我的不溫山,逼我自裁。」
「什麼?!」
「地鼠」把被子一掀就跳了起來,「他們居然敢如此對你!他們~%?…# *』☆℃$︿★? !我~%?…# *』☆℃$︿★? !」
荊燈像個炮仗被點著了似的,就差表演一個原地爆炸了。
寒初道君抿了抿唇,壓下了嘴角的笑意,伸手把她散亂的鬢角攏了攏。
荊燈啞了火,看他微微低頭,臉上帶著從未出現過的脆弱,她心裡一揪一揪的難受。
「然後呢?你有沒有把他們全都打跑?」
寒初想了想那兩坨炸開的冰塊,想了想落荒而逃的掌門和大能們,搖了搖頭,「我跟他們講道理來著。」
「他們就是一群臭無賴!你居然還跟他講道理?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我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就應該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讓他們再也不敢找你麻煩!你……誒呀!那你講道理講贏了嗎?」
寒初又搖了搖頭,「沒有,所以我們暫時不能回不溫山了,荊道友願意收留我們嗎?」
「那當然!你放心住在這,以後這就是你另一個家!」
「我已經不配道君之名,荊道友可嫌棄我?」
「當然不了!我仰慕的是你一心向善性情溫良,修為高深卻從不與人爭鬥更不好勇鬥狠,才不是什麼道君之名。」
寒初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性情溫良,不與人爭鬥什麼的……
嗯,他就是這樣的,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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