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們下了山,唐嬌嬌倒是認認真真的開始修煉,沒多久就感受到了天地靈氣。
寒初道君回來後點點頭又給她布置了其他課業。
她天資很不錯,只是心思多放在其他事情上,這兩日看她師尊天天用法力給那個小崽子搭屋子,唐嬌嬌心裡又不是滋味了。
她的房子已經搭好了,和師尊一樣的茅草屋,簡單且寒酸,一點舒適度沒有。
那個小崽子的房子,他卻拆了蓋蓋了拆的折騰了許久。
用的都是堅固且具有靈力的古松木,還刻有陣法,讓屋子裡一點寒風雪水都侵不進去。
他今日覺得這樣好看,明日覺得那樣舒適,唐嬌嬌還看見她師尊在紙上寫寫畫畫,準備周全。
她像被塞了一嘴酸果子似的,哪哪都覺得不如意。
就算師尊和她說了,他們冰靈根修士必須適應嚴寒,所以不溫山上世代修行之人,都只住簡單的茅草屋。
就算師尊和她住的一樣,也沒有例外。
可那個小崽子不修煉就可以得到他額外的照顧嗎?
她就算沒有冰靈根,可既然在這不溫山上,不也應該和他們一樣守規矩嗎?
憑什麼就她特殊?礙眼的小崽子,凍個半死趕緊下山要飯才好呢!
寒初道君這幾日也慢慢察覺出了自己這個徒弟心思太重,好像格外敏感。
他為了避免唐嬌嬌覺得他厚此薄彼,這幾日她在室外修煉,他有空時總在一旁作陪。
做好的那些飯食,他既不讓唐嬌嬌吃,自己也就不吃了,可好似對唐嬌嬌來說,還遠遠不夠。
寒初道君不懂了,難道教徒弟都是這樣?有空他還得去雪下城的城主府,問問那位教書的先生。
荊燈這幾日如以往一樣吃的香睡得快,看其他俊俏少年,也終於又看出幾分帥氣了。
不像剛見過寒初道君那兩日,看誰都覺得不過凡夫俗子。
這日,她在夢中與二公子花前月下,二公子替她掖了掖鬢角,說她比那月下的花更美麗動人,夢中的她噗嗤一笑,美的大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
半夢本醒之際,她還想著,今晚一定要去赴二公子的約!
可能一睜眼,她就見窗前背對著她,站著一人。
那人見她醒了側身回頭,一張如謫仙般清俊的面容在陽光的映襯下更加熠熠生輝。
「起猛了,看見寒初道君了。」
撲通一下,荊燈躺回去接著睡。
寒初:……
荊道友這奇異的舉動……莫不是修煉走火入魔了?
他走過去伸出兩指,搭在了她的額頭上。
「神魂穩定,經脈順暢,好像沒事,嗯?荊道友心跳的怎麼這麼快?溫度也在上升,臉色也赤紅,不對!」
他乾脆拂袖坐在她的床邊,繼續用神識探查。
荊燈:……
有沒有地洞可以鑽一下?挺急的。
第98章 修仙界第一大佬的養崽日常7
荊燈裝不下去了。
寒初道君的手指帶著涼意,放在她額頭上卻仿佛炙鐵一般灼人。
她木著一張臉爬起來,木著一張臉解釋她剛才只是在睡覺。
雖然她是元嬰期的修士,但她依舊保留了睡覺和吃飯的習慣。
不然人生只剩修煉,那多沒意思啊,活再久也跟個木頭一樣。
寒初道君恍然的點了點頭,覺得還挺有道理,「那你為何會面紅似血,體溫升高,心跳加速?」
如果他不是寒初道君,如果他不是一臉求知慾,如果他那雙眼睛不是認真又清澈,荊燈真想給他一下子。
這話問的,讓她怎麼說?
「額,那個我是火靈根嘛,火靈根就是這樣的。」
寒初道君恍然,「原來如此。」
看他真信了,荊燈長出一口氣,心裡忍不住念叨著,這寒初道君看樣子,真是沒接觸過什么女修,怎麼跟一張白紙似的。
寒初道君把今日的來意說了,荊燈帶著他拜訪了那位先生。
從先生的住處出來,荊燈給他領來了一個少年。
那少年長了一張圓圓臉,笑起來憨厚可愛,體格也健碩結實,與清俊的寒初道君截然相反。
「這是……」
「李國銓,十四歲,城裡李屠夫的獨子,單一冰靈根,給你做徒弟的。」
那少年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了:「見過寒初道君,我只是個屠夫的兒子,不敢奢求道君收我為徒。」
寒初道君想一想,沒想明白屠夫的兒子和拜他為師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
但收徒一事是他身為不溫山傳人的責任,同為稀有的單一冰靈根,唐嬌嬌能收,這個孩子就也能收。
「可是你父親有家業讓你繼承,不願意你修仙成道?」
兩人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荊燈感覺在寒初道君面前,好似什麼身份地位的差異都不存在,他看眼前人,就只是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