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定位的紅點越走越偏,馬上就要出了市區,沈長留的心也如同打鼓一般。
他知道自己弟弟看似跋扈,但其實是最心軟的性子。
這樣的他會有人討厭,卻不會有人恨他到意圖殺了他。
所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詭異的定位,始終打不通的電話,他再不想承認也必須承認,他弟弟確實遇到了危險。
他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月月,報警。」
「嗯!」
姜靜正帶著刑警大隊的隊員們在單位加班,之前那個案子的偵破陷入了僵局,所有線索都斷了。
可她還是不死心,她總覺得就差了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查出來。
被害人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人事不知,讓她放棄,怎麼可能?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成年男子,剛剛失聯一個小時,正常來說是達不到出警條件的,跟家人鬧矛盾離家出走或者沒看手機,都有很大的可能。
可姜靜卻突然想起了還在病床上躺著的那個被害人。
他出事那天,好像也是這樣的雨夜……
「所有人,出警!」
姜靜不再耽擱,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了雨幕之中。
他們市局距離城邊更近,順著定位過去,比沈長留還要快一些。
可那紅點還在繼續移動,已經開進了深山。
開進深山後不久,紅點移動的速度慢下來了,看得出現在是在行走的狀態。
深山雨夜,下車行走,這怎麼看怎麼不正常。
姜靜的心裡不免多了幾分焦灼,不斷催促同事開的再快一些。
而此時的沈楓陽已經渾身被淋濕。
身後的人穿著雨衣,正用刀鋒對著他的後腰,好像他只要敢停下,他就敢真的捅進去。
沈楓陽打量著四周,心裡越來越涼。
這裡伸手不見五指,一點代表人煙的燈火都不見,可真是叫破喉嚨都沒人聽得見。
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什麼人,至於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行,他哥哥和月月還在家等著他。
他明亮溫暖的家,他剛剛沒了隔閡的大哥,他還沒看見月月長大。
他不能死。
隨著山路的顛簸,他摔了個跟頭,那刀鋒也跟著遠離了他的後腰。
沈楓陽抓住機會,猛的竄了出去,倉皇逃竄。
雨點打在臉上,打的生疼,衣服吸足了雨水變得沉重冷涼,可這都不能阻止他逃生的欲望。
他從心底生出勇氣和力量,他只想回家。
身後的方旬看他跑了卻只冷笑一聲,跑,能跑到哪去?
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妄圖在這深山老林里逃命,簡直是天方夜譚。
沒有經過任何磨難卻可以擁有許多的人,在他面前就註定淪為豬狗,只能為他宰殺。
畢竟他可是從末世的屍山血海里爬出來的。
居然還妄想從他手裡逃脫。
方旬起步追了過去,可他忘了自己的腿傷還沒完全養好。
在這寒涼的雨夜,當初被摔的地方隱隱作痛,影響了他的行動。
方旬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都怪那個小崽子,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吃那麼大個虧。
不過不急,等弄死了這個,那個小的還不好處理嗎?
不管她是什麼妖孽,也不過是個心智未開的小孩。
喪屍他都能殺,難道還殺不了一個小孩?
哼,早晚他要讓她給沈楓陽陪葬!
他看沈楓陽跑出一大截,趕緊不顧腿疼加了速。
如果認為他身上有傷就能從他手裡逃生,那沈楓陽就太天真了。
沈楓陽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長時間,他不敢回頭看,也不敢停留。
跑,繼續跑,跑出這個地方,跑回大哥和月月身邊,他心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可是天黑路滑,他跑的太慢了,身後的腳步聲如影隨形,如鬼魅一般擺脫不開。
在他再一次摔倒之後,那人還是如一條餓狼一樣撲了過來,他壓著他,刀鋒直直紮下,竟然是一句廢話不說,直接就想要他的命。
沈楓陽趕緊去攔,可他的力氣已經快要耗盡。
他急得大喊,「你不說要給我說遺言的機會嗎!你不說要讓我死個明白嗎!」
壓在他身上的黑影卻沒有停下動作,「你已經浪費掉了,趕緊給我上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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