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齊幕純,目光帶著鄙夷,「你明知道她是金國的細作,還和她同流合污,讓天下萬民都成為你們的棋子,你不忠不義,不慈不仁,簡直枉為人。」
齊嬤嬤內心無比慌張,這些年,除了她近身的幾個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細,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她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樣,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誰還能聽到你的話。」
她在京城布局二十多年,朝中好多大臣都是她的人,她想要脫身易如反掌。
齊幕純只想做梧國的皇后,其他的,她才不在意,她問齊嬤嬤,「怎麼辦,她知道你的身份,快殺了她,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的把柄。」
齊嬤嬤舉劍來殺她,南煙隨意拿起一把劍就和她纏鬥起來,齊幕純見狀態拿著玉璽和偽造的聖旨就要跑。
可剛到門口,大門被推開,門外早已圍滿了搭好弓箭的士兵,老將軍和幾位大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眼前。
齊幕純連連後退,「不不會,你們不是死了嗎,我的人呢,嬤嬤的人呢。」
南煙用最快的速度結束戰鬥,割斷了齊嬤嬤的手筋腳筋,把她扔到齊幕純身邊。
齊幕純嚇得尖叫出聲,蕭珩在這時也被半死不活的抬上來。
齊幕純不敢相信,癱軟在地,又哭又笑,「不可能啊,明明天衣無縫的。」
她捶打著齊嬤嬤,「你不是說朝中都是你的人嗎,你不是說要讓我當皇后嗎,你的人呢,你為什麼要騙我。」
齊嬤嬤也難以置信,她本來都安排好了,等將軍府的人都被抓獲,她的人會代替朝中大臣的位置,到時候這兩個蠢貨都是他們的傀儡。
可現在人呢,怎麼一個都沒有看到,出事了他們怎麼也不給她傳信。
老將軍出聲道:「別想了,你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們都沒了,一群吃裡扒外,賣國求榮的叛徒,老夫平生最恨這樣的賊子,現在他們的腦袋都掛在城牆呢。」
他語重心長向南煙道謝:「要不是你提醒我們,我們真想不到以命相待的君主會千方百計想除掉我們。」
齊嬤嬤蠕動著身子,「不,不可能,你們怎麼會知道。」
前世將軍府一家滿門抄斬,齊幕純也死了,她是沒了威脅,後續也在朝堂一步步架空蕭珩的權力。
蕭珩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連他都沒想到自己的國家已經被滲透了吧,最後只能一步步被別人取代。
不過這次有了南煙這個掛壁,她的陰謀不能得逞了。
「連齊伶兒這個蠢貨都知道你的身份,你以為自己有多天衣無縫。」
可她明明知道有人在侵略她的國家,而她為了眼下的利益,齊嬤嬤能讓她嫁給蕭珩,她就將國讎家恨拋之腦後,後面被所有人拋棄也屬正常,要不是齊幕純拔了她舌頭,她估計永遠不會說出來。
「你的人都被我們趕盡殺絕了,你二十幾年的謀劃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齊嬤嬤不願意面對現實,她自小就被送往梧國,由於身份加持,她把滲透梧國這件事當成一生信條,明明希望在就在眼前,可如今一個個幻滅。
她受不了這種落差和打擊,吐出一口口鮮血,「不可能,肯定還有,還有後手。」
南煙道:「沒了,你的商隊,鏢局,青樓,都被我們扒得一乾二淨了,現在,都是我舅媽手中的產業了。」
她當初就提醒了大舅媽,讓她關注這些商隊,她本來就是江南首富家的女兒,很快就和這些人搭上線,在老將軍回京時,他又給她安排了人,在宮中一叛亂的時候,這些人都被控制了,連他們手中的產業也被他們占為己有。
「哦,你是不是還想著我外公回京時,你們會大舉進攻邊疆,告訴你哦,你的計劃落空了。」
早在南煙過來時,就提醒老將軍安排人手防備著今天呢。
現在,那些叛徒和姦細現在都被殺頭的殺頭,抄家的抄家,江家現在要軍隊有軍隊,要錢財有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