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想讓南煙養老,南煙打爛了他們的臉,他們才明白,覆水難收。
姚鶴聲還沒接受姚家破產的事實,和姚沁住在了一起,南煙引導許父許母上了門,哦,還有一個段瑞澤,這些人就一塊在一起慢慢腐爛。
姚沁看著一屋子人殘的殘,廢的廢,還有一對奇葩,她又哭又笑,不明白自己的人生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冥冥之中她有預感,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啊。
出租屋裡每天雞飛狗跳,所有人看她都是仇人,她的腿都臭了,都沒有人願意幫她出去買藥。
她只能自己艱難的出行,結果到了半路就被餘思琪攔住,她毀了她的容貌。
「賤人,要不是你毀了我的婚禮,我也不會是這種下場,我當初那麼信任你,你還用假項鍊騙我。」
余家最後還是堅持不住破產了,破產後的她才知道她以前唾手可得的錢財是那麼的難能可貴。
她偷偷藏起來的項鍊,她還以為能換些錢財,可所有人都說,兩條項鍊都是假的,真的已經被兌換了,而監控里的人就是姚沁,時間還是項鍊被換的那天。
有時候一件小事,往往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姚沁出去一趟,沒有讓自己好起來,還讓自己引以為傲的容貌毀了。
許家父母不想給她治臉,他們只想要錢,可余家如今的模樣,寧願讓餘思琪坐牢也不賠錢。
兩家就這麼拉鋸著,最後還是想著餘思琪還有打工賺錢的價值,賠了他們五千塊了事。
五千塊就買了她一張臉,姚沁連哭的欲望都沒了,當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被所有人寵愛,那個新來的土包子都沒能威脅到她的地位。
但她就是看她怎麼都不順眼,所以她威脅她,陷害她,霸凌她,看她在人潮里被所有人唾棄,而她還是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可那人好像堅韌的雜草一樣,是她沒有看見過的鮮活,連段瑞澤都被她吸引了,她覺得礙眼,更怕她野蠻生長。
於是她使了一個手段,假裝自己被綁架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停留在她身上,她如願以償得到所有人的垂憐。
而那個人的一生都染上污點,怕她不夠髒,她時常會想起那些『痛苦』的過往,那些愛她的人們就會不擇手段的招待她。
等她出來時,她還想讓她一輩子翻不了身,讓所有人都看清,那個人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就這樣,她又做回了那個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她家庭和睦,父慈子孝,幸福美滿一生。
那場夢太美,她身臨其境一樣,可面對現實,她終究還是面對不了這種落差。
許父許母把她賣了,她不從,爭吵間,她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剛好砸在一個路人身上,她用盡全部的力氣問他:「為什麼你和夢裡的不一樣。」
……
姚沁死了,席越癱瘓了,許家父母因為強迫賣淫,南煙又告了他們拐賣人口,還有他們之前做的爛事,數罪併罰,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任務完成了,南煙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不過在這之前,她在馬奶奶住的地方看見了段瑞澤和姚鶴聲。
段瑞澤看著她,什麼話也沒說,姚鶴聲囁嚅著嘴唇,吐出一句:「對不起。」
南煙挑了一下眉,毫不在意。
南煙把身體還給了原主,她會彌補前世的虧欠,和奶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
「小呀嘛小二郎,背著那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也不怕那風雨狂,只怕先生罵我懶呀,沒有學問無顏見爹娘,沒有學問無顏見爹娘……」
南煙叼著狗尾巴草,翹著二郎腿在假山上唱歌,路過的丫鬟下人們都朝她發出嘲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