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錦繡想起被童子尿支配的恐懼,連忙睜開了眼。
對著梁文哲虛弱的道:「你還是心疼我的吧,可你為什麼要讓她欺負我,我的命就那麼賤嗎,你何不給我一個痛快,我寧願死在你手上也不要讓她侮辱我。」
「不不不是的,我……」
「你你什麼你,人家都說了讓你給她一個痛快,你幹嘛不成全她,她可是害死你大哥的罪人。」
梁文哲被說得無地自容,南煙繼續道:「你低頭幹嘛,不會真的想放過她吧,天啊,你可真大度,為了一個禍害,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捨棄,那你真是不仁不義,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呸,我鄙視你。」
章錦繡恨不得拆了南煙那張嘴,她看向梁文哲,故作深情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你,後果就讓我一人承擔吧,可是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她一點也不想落在南煙的手上。
梁文哲果然愧疚,梁大哥的死畢竟有他一份,現在章錦繡替他承擔,他說什麼也放不下她。
他沖南煙吼道:「從今天開始,你做好你自己的世子夫人,我的事你不要管。」
說著他就要帶章錦繡離開,章錦繡沖她挑釁的仰起下巴。
南煙攔住了他:「等一下!」
梁文哲不耐煩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南煙問道:「在我面前你,抱著她幹嘛。」
梁文哲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她被你害得受了傷,我們不應該向她賠罪嗎。」
南煙道:「第一,是她自己摔的,你眼睛沒用就剜了,第二,你口口聲聲說要找她報仇,她過得越慘你不是更應該高興嗎,現在,你TM是在逗我呢,這就是你說的要報仇?!你是不是當我傻。」
梁文哲被她纏得不耐煩,臉上的表情有一種被拆穿的窘迫,「我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
可是說完他就後悔了,在他驚恐的目光中,南煙拿起審判之尺就沖兩人砸了過去。
「兩個不要臉的賤人,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啊啊啊!蘇若雪,你這個瘋子。」
院子裡再次響起慘叫聲,驚飛了一樹的鳥兒。
等老夫人趕到時,梁文哲和章錦繡弓著身子倒在地上,身上臉上傷痕累累,看不出本來面貌。
老夫人差點背過氣,「誰幹的!」
「蘇若雪!是不是你,你這個禍害,你想害死我們是不是。」
南煙完全沒有做錯事的心虛,反而大義凜然道:「婆婆啊,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惡毒啊,這兩個賤人竟然早就勾搭在一起了,他們給你的好大兒帶了綠帽,還害死了他,這兩個罪魁禍首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現在當著我這個正妻的面卿卿我我,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這樣的人就該浸豬籠,下地獄。」
老夫人不是不知道梁文哲和章錦繡的事,她待章錦繡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家裡出了問題,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總歸是心裡有股氣,她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原諒了她。
可蘇若雪沒有資格評判他們,還把他們打成重傷,老夫人衝上來就要打南煙。
「你這個賤婦,他們的事你管那麼多幹嘛,你非得毀了侯府才甘心,現在我就好好教訓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
南煙也沒對她心軟,她還欠原主一條命呢。
不時,院子裡就傳來老夫人哭天喊地的聲音。
「啊啊啊!!!賤人,啊啊!你給我住手!」
南煙拉過她的臉就扇了好幾個巴掌,「給你臉了是不是,你們一家子都是賤人,大的無視軍規,為了一個蕩婦,婦人之仁害死眾人,他死了也活該,小的和寡嫂無媒苟合,毫無羞恥之心,老的包庇本該千刀萬剮的罪人,還縱容他們苟且,簡直是喪盡天良,毫無人性。」
三人皆是震驚,老夫人都忘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