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突然接到兒子的電話，急著把他叫回去。
凌父沒有起疑，只當是凌宇從人魚身上發現了什麼秘密，很快就趕回京城。
與此同時，阮廷煜也終於從一個清潔工嘴裡，聽到了凌宇前兩日到過機構的消息。
——機構那麼大，定然是要有人清潔的。
只是，在這樣的地方，即便是負責清潔，也必須要有很高的學歷和一定的資格。
清潔工當得好了，才能慢慢接觸機構的其他事務。
想當初，阮博士也是從一個清潔工做起的……
所以阮博士對清潔工，並沒有任何歧視的態度。
也因此，清潔工平時看到他，都會主動打招呼，倘若見阮博士有空了，也會殷勤地與他閒聊幾句。
畢竟，阮博士好歹也是機構里出了名的精英，如果得到阮博士的青睞，想必也不用再做清潔工了，而是能夠早點轉成正職。
阮廷煜恰好也正為私人感情煩心，腦子亂的很，正是需要找人傾訴的時候。
面對同僚，阮博士不太好意思談論自己的私事。
但和清潔工，他的心態會放鬆很多。
因為自己也是從這個階段經歷過來的，明白如今在機構里做清潔工，最希望的就是有人願意和自己交流。
為此，清潔工會特別珍惜每個肯與自己交流的人，絕對不會胡亂散播八卦。
是故，阮博士就以「我有個朋友」開頭，把自己心裡的困惑和煩惱，一一說出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清潔工一聽，立馬笑著說：「阮博士，您這位朋友是陷入情網了吧！」
他說得如此斬釘截鐵，竟讓阮博士無言反駁。
過了半晌，清潔工見他還是皺著眉不說話，心下一個激靈：阮博士該不會是無中生友吧？！
越看越覺得像。
於是清潔工懷著既八卦又激動的心情，試探性地問：「阮博士，要是您這位朋友實在分不清楚自己的心思，那讓他好好想想，如果那個姑娘真的嫁給別人，他是否能接受？」
阮廷煜：「……」
在清潔工的暗示下，木訥又遲鈍的阮博士，似乎也有了一些醒悟。
大概是看出了阮博士的動搖，清潔工就笑著說了幾句與這無關的話。
閒話中，清潔工便說漏了嘴，告訴阮廷煜之前軍部派了人過來檢查機構的防禦系統。
清潔工說起這事兒，僅僅是想轉移話題，免得阮博士不好意思。
哪知，阮博士一聽此話，神情當場有了變化。
凌家就是軍閥世家，凡是和軍部扯上關係的事，八成都有凌家的影子。
而凌家在這個時期來機構，不是為了人魚，又會是為了什麼？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越想越不寒而慄。
阮博士的目光變得犀利：「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