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三刻的時候,暗衛報回了審問和調查的結果。的確有人在背後挑唆。那人是在先皇還在的時候,就一直看顧毓不順眼的官員。
戌時三刻:相當於現在的19點45分。
「殺。」聽完以後,顧毓猛地把手中的筆擲了出去。
「主子是說傅知意還是……?」
「都沒有留的必要。」說完這句話,顧毓直接出門吩咐人把馬廄里的馬給牽了出來。
顧毓一路策馬至宮門前,看守宮門的御林軍很快認出了他的身份,齊刷刷的跪下行禮。顧毓目不斜視的一路騎進宮。宮人們路上看見策馬狂奔的顧毓都慌忙的跪下行禮,「參見國師大人!」
已經這個時辰了,國師怎麼還入宮,而且還是騎馬入的宮。莫非宮中出了什麼事?這些話宮人們只敢在心裡思慮,根本不敢宣之於口。
到龍乾宮前以後,顧毓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詢問了門口的侍衛,「皇上可用過晚膳了?」
「回國師大人的話,皇上還未曾用過晚膳。」
顧毓頓時皺起了眉,「為何都這個時辰了還不曾用膳?」
「皇上回宮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殿中,像是心情不佳的樣子。」
「先前林公公曾親自去問過皇上是否要傳膳,但皇上說沒有胃口,暫時不必傳了。還說未經允許不得來打擾他。」
「本座知道了。」顧毓直接推開殿門走了進去。
此時的池思鳶正坐在桌前練字,待顧毓走近以後也不曾抬頭,「國師這個時辰前來,可是查到了結果?」
「皇上聖明。」顧毓朝著池思鳶拱了拱手,隨後把傅知意的口供拿了出來。拿出來的同時也開始細說剛才暗衛闡述的話。
池思鳶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到顧毓面前接過了他手裡的口供。
「臣會處理好一切,皇上大可放心。」
池思鳶粗略的掃了幾眼就直接交還給了顧毓,「國師辦事,朕自然是放心的。說了這些話,朕還真是有些餓了。」
「那臣這就去吩咐宮人們傳膳。」說完顧毓就直接開門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一聲。
「國師可用過晚膳了?」
因為一直在等消息,所以顧毓也吃不下。他搖了搖頭,「臣也還未曾用過。」
「這不就巧了嘛,那國師就留下吧。陪朕一起。」有1129在,池思鳶想知道顧毓的一舉一動自然不難,這也是她始終未曾傳膳的原因。她猜到顧毓在查明真相以後肯定會第一時間進宮告知於她。
顧毓心裡是說不出的欣喜,「既如此,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宮裡規矩多,所以池思鳶一般都不留宮人在身邊伺候。食不過三真的是她深感厭煩的事情。起初林公公還再三勸阻,說理應有試毒的小太監陪侍在身旁。
但池思鳶卻次次都在回絕。若是有慢性毒藥,即便有試毒太監又有什麼用?有1129在,她哪裡還需要什麼試毒太監。
其實池思鳶一直覺得皇帝也挺慘的。因為不能暴露自己吃食的喜好,所以一道菜不論多喜歡吃,吃的次數都不能超過三次。
每次用膳都是小太監先嘗,這麼一想,一國之君也只能吃太監吃剩的東西。憋屈的很。
或許是因為這次顧毓也在,所以林公公這次並未勸阻。用膳途中,池思鳶還喝了兩杯酒。
稍後畢竟還要騎馬回府,所以顧毓始終滴酒未沾。
眼看著池思鳶越喝越多,顧毓不禁有些擔心,「酒喝多了傷身,陛下還是少飲為佳。」
「無所謂。」池思鳶端著酒杯笑了笑,「反正明日休沐,不用上早朝。多喝兩杯又有何妨,反正也不用早起。」
池思鳶的酒量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沒一會兒就倒在桌子上睡著了。顧毓事先就吩咐過人去弄些醒酒的湯藥來,宮人很快就熬製好了,但卻都不敢貿然進來。
顧毓開門後看見了宮人手裡的湯藥,「既然已經都熬製好了,為何不進來?」
宮人怯懦的低下頭,「是奴才考慮不周,還請國師責罰。」
「算了,趕緊端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