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府門以後,池夫人一直都緊緊的握著池思鳶的手。若不是看顧毓還在場,她都想把女兒帶回房裡好好說會兒話。
「岳父大人,咱們移步書房說話吧?」顧毓當然知道池夫人有很多話想和池思鳶說,他這個舉動就是在給母女兩個人說悄悄話的機會。
「殿下太客氣了,殿下請!」
知道池煙寧也有很多話想和池思鳶說,但是池夫人覺得有些話還是不能當著池煙寧的面說,所以她並沒有拉著池煙寧一同回房。池煙寧心裡也理解,所以並未多做糾纏,而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池夫人一臉擔憂的看著池思鳶,「鳶鳶,你現在的身體,圓房的話……你……」
「母親放心,我和太子還並未圓房。」
池夫人滿臉錯愕,「你跟太子提出來的?」
「不,是太子提出來的。在東宮那晚……是他想法子避開了皇上和榮貴妃的耳目。第二日的原帕,也是他割破手指糊弄過去的。」
「太子竟然肯為你做到這個地步……」池夫人感嘆一聲,「既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但是鳶鳶。子嗣這可是大事。雖說現在太子府中還未設立姬妾和通房,可你若是一直未能懷上身孕,只怕皇上會不滿。即便太子不要求納側妃,皇上肯定也會往太子府塞人。你的身子還是要儘快的調養好……」
「太子現在的確疼你,可是他終究也是太子。以後勢必要三妻四妾,姬妾如雲。」池夫人頓了一下,「日後榮登大寶,更是三宮六院……你,千萬要想開點。」
「母親放心,女兒明白。」池思鳶面上笑著,心裡卻在mmp:顧毓要是真敢三妻四妾,老娘第一個廢了他!
隨後池思鳶又去了池煙寧的院子裡,跟她聊了好久的天。
顧毓陪著池思鳶在丞相府待了一整天,一直到日落黃昏,才帶著她回府。
看著遠去的馬車,池丞相安慰性的拍了拍池夫人的手,「今天過後,你也該放心了吧?」
池夫人呼出一口氣,「是啊,我這心裡的那塊石頭啊,可算是落地了。」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顧毓都在想方設法的幫池思鳶調理身體。必要時,還會強制帶她去鍛鍊身體。雖說這都是為她的身體著想,但是每次看到她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勞累模樣,他還是會有些不忍。
明明每次都說好,必須要練足兩個時辰,可是每天細數下來,竟是連一個時辰都練不夠。一些隱匿在不遠處的暗衛每每見此,都忍不住暗暗嘆氣。
殿下竟然也有不忍和不捨得這樣的情緒,還真是稀罕啊。但這也從側面反映出殿下是真的很喜歡儲妃娘娘。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殿下也不能免俗。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顧毓時常都感覺自己像是魔怔了一樣。他越來越喜歡跟池思鳶在一起的感覺,時不時還會盯著她出神。因為公務離開的時候,心頭總會湧上不舍的情緒。
他知道不能這樣繼續下去,畢竟成大事者,不能拘泥於兒女情長。可他忍不住。就是想見她,就是想陪著她。
她畢竟是他的太子妃。他原本就是要樹立好夫君的形象。陪著她其實也是在完成既定的任務。這也算正事,對吧?顧毓一直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
眼看著池思鳶的生辰就要到了。為了哄她開心,顧毓特意把生辰宴辦在了丞相府里。
池丞相和池夫人都沒想到顧毓會這麼做,收到消息的時候,兩人當場愣住。還是池丞相最先反應過來,「你這消息沒傳錯吧?宴席在丞相府辦?不是太子府?」他還從沒聽說過新嫁娘的生辰宴不在夫婿家辦,回娘家辦的。
「太子殿下說了,儲妃娘娘生在相府,長在相府。生辰一年就一次,理應回到娘家來辦。但是宴席雖然設在丞相府,但所有的開支全部算在太子府頭上。」
消息傳進宮裡的時候,皇上忍不住皺緊了眉,「朕原本還以為太子是在做戲。可現在看來,他像是真的喜歡上池相那個女兒了。」
「皇上,聽說現在民間到處都有說書人在傳頌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故事。老百姓們都覺得太子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是一段佳話,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皇上似笑非笑,「直說就是了。」
「只不過……文武百官都覺得太子此舉不妥。說再怎麼寵愛正妻,也不能將正妻的生辰宴改到娘家去辦。畢竟……出嫁從夫。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朕倒是覺得太子此舉並無不妥。」皇上眼裡全是笑意,「既然百姓們都覺得這是一段佳話,那就繼續傳頌下去吧。」
顧毓,這可是你自己要沉迷女色的。可不是朕這個爹逼你的。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然你要跟你的太子妃恩愛纏綿,那就要做好放棄繼承大統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