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說話？這件事你們母女二人都脫不了干係！」言徹臉色陰沉，「言菱心思歹毒，你就是幫凶！」
欣貴妃只一個勁兒地認錯，「是……臣妾自知有錯，可一個宮女的話也不可全信哪……」
「她身上所得財物皆來源於你，受你命令做事，你們三人一起設計要將溪兒除之而後快的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辯？！」言徹搖了搖頭，看來他是太少管後宮的事了，才讓她們覺得他好糊弄！
皇帝對母女兩人失望透頂的同時，言溪被青兒不斷地拉著裙擺，她一張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公主，你、你是騙我的？我爹已經死了？」
「公主……我爹他真的死了嗎……」
言溪兩邊被吵，不耐煩極了。
「我說了會讓你見就讓你見。」
話落，她看向淚眼汪汪的欣貴妃，撩了撩唇，諷刺著開口道，「貴妃娘娘，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有功夫為你女兒求情，這母女情深還真是讓人艷羨啊。」
「……」欣貴妃的聲音戛然而止，憤恨地睨了眼言溪。
她還敢說！
要是她不來，說不定陛下早就捨不得言菱去和親了！！
吸了吸鼻子，她繼續含淚看向言徹，「陛下，菱兒固然有錯，是當重罰，可萬萬不能去蒙爾和親啊。」
「朕意已決！」
言溪只有在現在這個時候才看皇帝順眼一點，末了，她笑盈盈地繼續說道，「貴妃娘娘，和親的事就晚點說吧，現在我跟言菱的帳清了一點，不如順道把你欠我母妃的也一併清了？」
話落的同時，寧妃的眸子閃了下。
十幾年了，有些東西她早已不在乎，可沒做過的事，她不能背負，否則，以後伴隨言溪的就是有個負罪母妃的污點。
她無所謂，但不能讓言溪受到一點傷害。
欣貴妃顯然不想跟她繼續這個話題，「溪兒，菱兒是一時衝動才在你父皇面前亂說，你也要亂說話惹你父皇生氣嗎？」
言溪看著欣貴妃恨不得把撕了的表情，很是享受，「貴妃娘娘，別著急。」
「我們一件兒一件兒來。」
「你們還有事瞞著朕？」
「就從為什麼你跟言菱費盡心思要把已經是個傻子的我除掉開始說吧。」言溪沒有搭理皇帝，而是逕自說道。
「……」欣貴妃的手狠狠一顫。
還能是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周升還活得好好的消息被她偷聽到了！
雖然是個傻子，她也不能放過！
「所以是為什麼？就算你看我不順眼，這麼多年也過來了，偏偏就在前段時間對我下手……」
第594章 公主不傻52
言溪故意放緩了語氣，每個字都敲打在欣貴妃的心尖上。
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言溪的聲音響在偌大的勤政殿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還要從一件陳年舊事說起了。」
「還記得十幾年前我母妃入冷宮前發生了什麼麼？」
「夠了。」言徹還沒聽完就開了口，冷冷地說道，「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件事，那就不用再繼續了。」
十幾年前的事，他不想再提！
被自己深愛的女人背叛，是怎樣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也用不著別人一次又一次地來揭他的傷疤，特別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兒！
言溪卻笑了，「不，你今日，逃避不了。」
「你不是想知道欣貴妃母女倆還做了多少你不知道的事麼，現在我來幫你解答部分疑惑。」
「……」言徹深深地皺著眉。
他的確想知道自己的妃子背地裡還瞞著他做了多少事！
欣貴妃的眼淚已經收了回去，聽著言溪的一字一句，是極為不屑的。
呵，說出來又怎樣？
證據她都處理得一乾二淨了，她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沒做過，他們又能奈她何？
言溪看了眼有恃無恐的欣貴妃，冷冷地勾起了唇，看向言徹，「當年，我母妃要出宮去寺里還願，替你祈福，你想跟著去，母妃不讓，是麼？」
「……」言徹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陰沉的目光掃向寧妃。
時隔多年，還要拿出來再說一次是麼？
那行，現在雙方都在場，女兒也在面前，他就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好說的！
而寧妃卻已經感覺到了。
經過時間的沉澱，再提起那件事，皇帝的情緒顯然沒有當年剛發生時那般失控，也不會不聽旁人一句。
如果當年的他也是如此，或許她也不必蒙冤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