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在這次又能報仇,不滿於這種人竟然還有重活一次的機會。
不過,也還好,畢竟要是沒有這次機會,自己還遇不到落落……
蘭鈺腦海里回想起聞羽落的身影,眼眸柔和下來。
「要去看一下許凝嗎?她現在應該被她爹壓著修祠堂呢,而且不准用靈力。」暗七給蘭鈺傳聲說道。
蘭鈺突然覺得看她沒什麼意思,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去回去陪聞羽落。
至於許凝,讓她水深火熱的活著吧,等到他恢復了,親自動手。
蘭鈺想著突然感覺到一股靈氣波動,那個波動的氣息是……鮫人。
沒有比他更熟悉鮫人氣息的了。
那股氣息朝著許家那邊進去了。
蘭鈺給暗七傳音:「我想去許家裡面看看,你有辦法嗎?」
暗七也察覺到那股氣息了,聞言點了點頭,帶著蘭鈺離開人群,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施法將兩人的氣息和身形掩蓋住,兩人一起潛入許家。
許家到處都是正在修建的族人,兩人去的地方是那股氣息過去的地方,暗七微微挑眉,那邊那個地方,是許家的祠堂。
越走,蘭鈺的臉色越沉,這個地方他進來就感覺噁心,實在是這個地方給他的回憶,讓他作嘔。
兩人最終緩緩地停下腳步,來到了距離許家祠堂不遠處的僻靜角落裡。
此刻,這片小小的空間裡唯有許凝和站在她面前的那個男子。
他們將這方地點施法隔絕,不過這個結界在暗七眼裡形容無物。
那男子生得一副令人驚嘆的面容,他的眼尾處閃爍著淡淡的淺藍色鱗片光芒,是一個鮫人。
「蘭因!」蘭鈺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這個名字。
在上一世,就是眼前這個人背叛了他,最後還被他逃了。
還沒等他繼續追殺,就重來一世,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裡竟會與這個叛徒相遇,而且還是這種情景。
蘭因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許凝,嘴角微微上揚,挑起眉毛調侃道:「喲呵,許大小姐如今這是改行了不成?居然干起搬磚這種粗活來了?」
許凝聞言,狠狠地瞪向蘭因,舉起自己那雙因為近日來修繕祠堂而布滿細小傷痕的雙手,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還好意思說這話!全都要怪你這傢伙!」
「哎呀呀,這可如何能怪罪到我的頭上呢?」蘭因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表示自己絕不承擔這份責任。
「你少裝蒜!當初明明是你親口答應過我,如果我動用許家的力量助你穩穩坐上鮫人族族長的寶座,你就將蘭鈺交給我處置。可是現如今呢?他人在哪裡?!!!」許凝再也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毫不客氣地質問起來。
「這......」蘭因有些心虛,眼神飄忽。
他原本心懷叵測地將蘭鈺送至拍賣行,其目的不言而喻,他便是要讓蘭鈺當眾蒙羞。
而那時,許凝對此也表示贊同。
一則是因為於她而言,那點拍下來蘭鈺的錢財根本算不得什麼;二則是她認為確實應當挫一挫蘭鈺那副倔強不屈的性子,以免日後難以掌控。
她本來已經打造好了關蘭鈺的籠子。
誰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中途竟然殺出個程咬金來,攪亂了所有。
如今的她,可以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僅未能如願以償地羞辱到蘭鈺,反而給自己招來諸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