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白的手在白色衣袖下握緊,然後又緩緩鬆開。他的聲音冷淡:「跟你沒關係。」
「是啊,跟我沒關係,不過你真以為那女人把你帶回去會給你名分嗎?她不嫌棄你嗎?」若月冷笑一聲,他知道這句話會深深刺痛林嶼白的心。
林嶼白抿了抿唇,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怎麼?被我說中了?」若月得意地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林嶼白的弱點。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林嶼白?」
林嶼白猛地回過神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妻主?」
「妻主?你現在什麼身份你叫妻主?」若月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更加不甘。他瞪大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
聞羽落推開門,她的目光冷漠地掃過若月,淡淡地說道:「我未過門的正夫,叫我一聲妻主怎麼了?」
這下子若月和林嶼白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該回去用午膳了,你還要喝藥呢。」聞羽落提醒林嶼白:「快點解決。」
林嶼白小聲問道:「還要喝嗎?」
「嗯,換了一個藥,這回的不苦。」聞羽落和林嶼白說話的聲音也是尋常的語氣,但是若月能看到聞羽落眼底的溫柔,對林嶼白的溫柔。
「好吧。」林嶼白點點頭,看著聞羽落離開這邊去樓下等他。
「你很聰明,所以,有些事情,你應該知道不能說。」林嶼白看向若月說道。
若月聽到林嶼白的話,只感覺一股寒意席捲全身,他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人,現在不是他惹的起的。
「你還是憑欄閣的頭牌,會找到你想要的。」林嶼白屬於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若月的手微微握緊,聲音發澀:「這憑欄閣可不是你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可以做主。」
林嶼白抬手從袖子拿出一塊令牌晃了晃,若月瞳孔微縮,無他,五老闆手裡也有一個。
「我家妻主很寵我,所以你不會在做多餘的事情對嗎?」林嶼白問道。
若月沉默片刻後說道:「祝您和大人白頭偕老。」
「謝謝。」林嶼白語氣平靜地說完這句話後,便轉身離去,因為他知道妻主還在樓下等著他。而且,妻主剛才還說他是她未過門的正夫,這讓他感到心裡很暖很漲。
「妻主。」林嶼白下樓後,一眼就看到了聞羽落的身影,他快步走過去。
「慢點。」聞羽落抬手握住他伸過來的手,關切地問道:「都帶好了?」
「嗯,只是一些重要的東西需要帶走。」林嶼白和她十指相扣,透過帷幔的縫隙,可以看見他含笑的鳳眸,那美麗的眼睛仿佛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聞羽落帶著林嶼白回到馬車上,馬車緩緩前行。當路過一家糕點店時,聞羽落讓暗一停下,然後親自下車去購買。
林嶼白靜靜地坐在馬車上,目光一直追隨著聞羽落的背影。他的手緩緩撫上心口,感受著自己加速跳動的心。他暗自對自己說道:母親,我好像找到了可以託付終身的人了。雖然我們相識的時間並不長,但我的內心告訴我,她就是我心之所向。
「來了?買給你家郎君?」女子看著聞羽落善意的說道。
「嗯,上次買了一些他很喜歡。」聞羽落淺笑著說道。
聞羽落回到馬車上,還沒坐穩就被林嶼白緊緊地抱住,耳邊傳來他輕柔的呼喚:「妻主。」
「我在。」聞羽落無奈地笑了笑,心裡想著這可真是一個甜蜜的負擔啊。
她偏過頭,輕聲問道:「話說,婚禮你想怎麼辦?」
林嶼白聞言愣住,膝蓋上的手指微微蜷縮,眼睫微顫,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抬起頭,看著聞羽落淡定的視線,才確定剛剛聽到的是真的。林嶼白抱緊聞羽落,沉默片刻後說道:「我想給林家翻案,想接他們回來參加婚禮。」
「好。」聞羽落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林嶼白內心一陣觸動,閉上眼睛躊躇著說道:「不過,妻主要給我寫一封婚書,你不能反悔了。」
「好。」聞羽落依舊答應下來。
林嶼白不可置信地睜開雙眼,看著聞羽落認真的樣子,心跳不禁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