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以後,都要一起過年了。」他說。
「挺好,熱鬧,我就當多了兩個兒子。」
夏成功望向她:「你還挺想得開。」
「那不然呢,他們仨從小不都這樣過來的,誰離得開誰。」
……
商曜失眠到了凌晨一點,推開門,恰好看到沈以柏也開了門。
兩人對視了一眼。
商曜桃花眼微微挑起來,睨著對面的清冷的少年,他皮膚一如既往地白,給人一種不容玷污的潔淨感。
「你想幹什麼?」商曜率先開口。
沈以柏從容不迫地走到吧檯邊,給自己接了一杯水:「我想做的事,跟你想的,一樣。」
商曜把玩著果籃里的水果刀,刀刃立在木質實木桌面上,冷笑著說:「三年前沒有送走你,有點後悔。」
「可惜了,我的確經歷了幾次九死一生。不過,你應該感謝我還活著,否則,你這輩子都沒臉再見她一面。」
的確,沈以柏以前就說過,總有辦法讓他永遠見不到她。
商曜將水果刀拍在桌面,而沈以柏手里的杯子,也重重敲在了桌上。
兩人針尖麥芒地對視了幾秒,沈以柏率先開口:「你還有力氣爭嗎?」
「當然。」商曜帶著一股子不死不休的狠勁兒,望著他:「我不會放棄。」
他笑了,溫和,從容,卻讓人不禁心底生寒:「不如換個遊戲規則。」
「什麼?」
「每人一年,陪她。」
「為什麼是一年?」
「時間久了,我受不了。」
他受不了,商曜當然更加受不了,一年都已經是沈以柏經過嚴謹的深思熟慮之後的考量結果。
足夠一段長期旅途的時間,也足夠一段…短暫的婚姻。
「你覺得她會接受嗎?」商曜抬起下頜,看向沈以柏,「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左右為難、優柔寡斷的小珍珠了,也許她誰都不想要。」
「也許,我們兩個,她都想要。」
沈以柏笑了起來,慢條斯理說,「但我們不能太慣著她,不是嗎?」
商曜沉聲說:「確實。」
「一年之期,以男女朋友的名義相處,相互忠誠,可以做任何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另一個人,有多遠就滾多遠。」沈以柏平靜地制定了遊戲規則,「徹底結束一段關係之後,再開始另一段關係,無損於她的道德和名譽,也是現代社會比較能夠接受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