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需要忍耐,快樂同樣如此。
她神經繃得很緊,身體也格外不放鬆,似乎臣服享樂變成了某種罪惡。
也是如此,商曜就越是不甘心。
他不禁會想,她跟他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忍耐,也會皺眉。
不,不能細想,否則他的心都會被瘋狂滋長的嫉妒吞噬。
商曜開始變本加厲,僅僅用手就再一次點燃了她,讓她繳械投降,全身軟成了一灘水,倒在他的懷裡,眼神變得飄忽,變得迷離。
他從後面抱住了她,一整夜,緊緊地錮著她。
讓她擺脫與其他人有關的夢境,讓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
有一周多的時間,商曜帶夏珠去環島旅行,去了彩虹眷村,去了高美濕地,明陽山和淡水老街等等…
這一路儘是歡聲笑語,夏珠沒有再多提沈以柏的事情了。
商曜看得出她仍然著急,但她對他有絕對的信任,知道他不會放棄追查他的下落。
問多了,反而會讓他厭煩。
夏珠小心翼翼地照顧著他的情緒,儘可能讓她感受到她的「真心」。
但越是如此,便越顯得欲蓋彌彰。
商曜真的很想相信她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他們日常拌嘴玩笑,打打鬧鬧,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七歲兩小無猜的甜美時光。
但商曜心裡很清楚。
回不去了。
她心裡已經有了另一抹影子。
只有不去想,才能讓眼前美好的謊言延續下去。
那段時間,商曜一直密切地關注著東南亞那邊的動向,也和沈詮通過好幾次電話,只有一個要求——
「不許傷害沈以柏。」
沈詮不敢得罪商曜,滿口答應,說會讓他在撣邦「好好生活」,只要不回國,一切都好。
直到一周後,俞憑心急火燎地走進商曜的辦公室,告訴他,沈詮那邊有消息傳來,說沈以柏跑了。
「如果他回國,我們所做的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沈總那邊,有點埋怨您,如果不是您限制著,可能他早就解決這個心腹大患了。」
「真行啊,這都能讓他插翅飛走了。」
商曜神色平靜,並沒有感到多驚訝。
他太了解沈以柏的性格了,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變成俎上魚肉。而且,他絕頂聰明。
一旦他逃走,恐怕就保證不了安全了。
商曜沉聲說:「派人去撣邦,在沈詮找到他之前,我要知道他的下落。 」
「撣邦沈氏集團的地盤。」俞憑皺眉說,「咱們的人貿然過去,恐怕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