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杯子裡辛辣的液體一飲而盡。
俞憑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捨不得。
為那個女人,差點抑鬱症。
要是她不鬆口,只怕他孤獨終老一輩子都有可能。
「所以你這人啊,就是別扭。巴一思巴依6久留3」俞憑將杯子擱在了桌上,淡聲說,「拿不起,又放不下,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們大少爺這樣優柔寡斷。」
是啊,商曜從來沒有如此延宕過。
無論是生意場上的殺伐決斷,還是前任關係上的抽刀斷水、毫不留情,他從來不會如此游移不定。
俞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你真是斷不了,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得到她。」
商曜望向了俞憑。
俞憑靠在沙發邊,輕鬆地說:「讓她成為你孩子的母親,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母親會為了另一個不相干的男人,拋夫棄子。」
商曜猛踢了他一腳:「你在開什麼玩笑!她還小。」
「不小了吧,二十三,還是二十四了?雖然在讀書,但也是研究生了啊,你都二十五了,哥,完全可以當父親了。」
俞憑想起之前發生的一件事兒,嘴角綻了笑,「多的不是女人想成為你孩子的母親,記不記得上次,在那什麼世紀酒店,有人高價花錢買你住過的房間垃圾袋,不就是翻找找看看有沒有那玩意兒…」
想到這事兒,商曜都反胃。
他不可能對夏珠做這樣的事,再不濟,也不會用孩子來拴住她。
干不出這種下流事。
「啊,對了,還有一個辦法。」俞憑笑著說,「估計你更不願意做。」
「閉嘴,滾蛋。」
「真不聽,那我走了啊。」俞憑放下酒杯,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出門時回頭望了眼,商曜捏著緊蹙的眉心。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不爭不搶,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吃過大虧,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原本就是必勝局,一手好牌讓你打得稀爛,現在你還要裝君子,何必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商曜嗓音壓得很沉,肉眼可見是不耐煩了。
「沈氏集團的董事長沈詮,最近一直在向我們公司謀求合作。」
……
清晨,夏珠醒過來,看到桌上殘損的照片。
沈以柏那一半已經不見了,照片裡只有她和商曜,臉貼臉靠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夏珠怔怔看著照片,遲疑片刻,還是將他們貼在了相框的背面。
那幾天,蘇小淇新交往的男朋友住到了家裡面。
她剛來這邊就換了不下三個男朋友,都是本地男生,說過來一趟要是不談戀愛不是太可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