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呼吸, 肺腔剛剛充滿了氧氣, 頃刻間,又被他填滿了。
夏珠感覺到他柔軟的舌尖有清甜的菠蘿啤酒精氣息, 讓她更加醉意涌動, 頭腦渙散。
他的舌尖很軟, 甜甜的, 但吻她的動作卻有點粗暴,像是一種懲罰。
又像是哀求。
於夏珠而言,是完全陌生的親吻。
黏膩,濕潤。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個吻開始向下轉移,布滿了她的頸子,甚至…
她的身體一陣陣敏感地顫慄,而他濕熱的呼吸, 就在她耳畔迴響。
就在他即將解開她的全部的時候,她卻下意識地喃了聲:「星星…」
親吻,戛然而止。
她感覺到他給她整理好了衣領,埋在她頸邊, 啞聲說:「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她才對。
是她朝三暮四,是她誰亂想,她傷害星星,又放不下商曜,她真的是個壞女孩,壞得透頂了。
夏珠的眼淚瘋狂地涌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一哭,商曜的心都要碎了。
身體裡像有一萬隻螞蟻爬,五臟六腑絞痛難忍,感覺肚子都痛了。
喜歡一個人到了最深處,竟然會伴隨著生理的疼痛感。
商曜慌亂地吻走她的眼淚,竭力控制情緒:罷以4巴一柳九流3「不哭,我錯了,再也不會了,你別哭啊。」
他以為夏珠是因為被「欺負」了所以難過,懊惱極了,扯來小毯子裹住了她,讓她舒服一點:「對不起,小珍珠,我是個混蛋!」
「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對不起。」
商曜不敢再吻她,擦乾了眼淚,如珍如寶一般捧著她的臉:「我會走,如果你確定了要跟他過一輩子,我不讓你為難,我會走…」
說這番話的時候,商曜的眼睛也有點紅,喉嚨里仿佛哽了一塊橄欖,「小珍珠,我怕你哭。」
最怕的就是她傷心難過掉眼淚。
如果是這樣,他寧可不打擾。
商曜讓司機開車,送夏珠回了家。
叔叔阿姨都還在店裡忙碌,他抱著夏珠,耐心地詢問她密碼。
夏珠囫圇地說也說不清楚,商曜便試了她的生日,打開了房門鎖。
他將她放回到了床上,擔心她醒來怕黑,打開了床邊的一盞小夜燈。
夜燈籠罩著少女白皙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睫毛根部還閃動著水光,睡得極不安穩。
他像在沙漠裡走了三天三夜的旅人,又渴又餓,比死還難受。
而她就是他最渴望的甘泉。
只可惜,如海市蜃樓般,可望而不可即。
隔壁,沈以柏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了商曜。
商曜也望見了他,牽起少女的手背,吻了吻,隨即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