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也是偶爾他起早了,點頭致意,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不知不覺已經三天沒見到他了。
他不禁回想起了那天他在凳子上盤腿坐著,叼著麻薯歪頭看向居高臨下的男神的場景。
男神還挺關心自己的。
不過這個紙條……
還是那句話,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己吃兩份飯室友都知道。估計男神只是發揚菩薩本性,日行善事的同時順帶潑灑自己無處安放的溫柔——
那紙條突然不再避諱,甚至冒起了聖光。
帶善人啊。他再一次感嘆。
想想男神帶著聖光回到座位,普渡世人後開始學習……
不對,不對。
他沒回座位,送完就直接出門了,晚上才回來。
自己後知後覺,那天吃的是特意回來給他送的。
橋豆麻袋。圖書館和寢室不是校園死亡對角線分布嗎?
不對,不對勁。
我不對勁。
我不對勁,還是他不對勁?
啊啊啊啊啊啊啊
郁聞心亂如麻。
郁聞心亂如麻地把一把將睡衣盒子丟在角落裡,滾去看動漫了。
看完動漫,剩下半盒麻薯也幹完了。
果然……胃痛……
不聽菩薩言,吃虧在眼前。
這節課他逃了讓室友替他答到,空無一人,他便毫無顧忌地去寢室廁所催吐。清理小指後熟稔深*,吐得昏天黑地。吃了又吐,頓時感覺自己像東京喰種,又像進擊的巨人。
生理眼淚和鼻涕一起掉下去,身體隨著食管蠕動一聳一聳。他吐得有些脫力,面部神經腫脹又麻痹,腦袋像被一個泡泡包裹住了,視覺嗅覺和聽覺漸漸全部封閉起來。
他貓著腰,扶著馬桶的手輕輕顫抖。
突然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背,一下一下,緩慢而輕柔。
他整個人懵了,恍惚中感覺一隻白淨的手遞過來的一杯溫水。
郁聞又用紙擦了擦,環顧四周——
空無一人。
媽的。
他窘迫地洗了個臉刷了個牙,生理眼淚已經掉光了,可有東西還是不停地往下淌。
自己暴食加催吐是背著所有人進行的秘辛,連父母也只是覺得自己飯量大加胃不好而已。
只有他知道,郁聞這個人只是表面正常,實則是個爛人,病態又糟糕。
他的欲望亂七八糟,吃食帶來的扭曲快感早已超出了正常範圍,不可控之勢像是要叫囂著把食慾與色||欲混為一談。他紅著眼睛,背靠廁所的門滑落下來坐在地上,自暴自棄地開始用拇指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