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看到了穿著漂亮又華麗的嫁衣的荔枝。
荔枝真美啊!
比前世他擁有她的時候……更美。
而程愈也真的和她很般配。
般配到,
令傅琰嫉妒。
並且嫉妒得無以復加。
有那麼一瞬間,傅琰恨不得衝過去,一拳打飛程愈!
他才好取代程愈的位置,站在荔枝身邊……與她齊肩並立。
但他好像沒又沒有立場。
因為荔枝對他很不客氣……
荔枝根本不愛他。
傅琰雖然躲得遠遠的,
但他也完完整整地旁觀著、參與了整場婚禮。
然後他又鬼使神差地來到了荔枝和程愈的婚房。
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
總之,當他坐在黑暗的巷道里,仰頭看著荔枝房間裡的燈明明滅滅數次……
他心如刀絞。
直到天將拂曉,早起的人們拎著痰盂從家裡出來,準備去巷子盡頭的公廁時,
面色慘白的傅琰這才揉著酸痛僵直的脖子,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他手裡還拎著個不大的包袱。
是的,傅琰今天就要搭乘火車前往大西北的109農場了。
一路上,他都不怎麼想說話。
渾渾噩噩地過了好幾天後,傅琰終於抵達了109農場。
如今這形勢,就是大批知青返城;
傅琰是少見的逆向奔赴者。
所以他得到109農場管理層的熱烈歡迎。
這讓傅琰有些受寵若驚。
負責接待他的,是109農場的始建人之一,姚若男。
她大約三十來歲,熱情而又善良,還很隨和讓傅琰喊她若男姐。
姚若男幫他處理好入職手續後,
傅琰對她說道:「若男姐,我的考勤……能不能緩上十天半個月的?」
「怎麼說?」姚若男關切地問他,「小傅啊,是家裡遇上了什麼困難嗎?」
傅琰答道:「何婉茜和她的爸爸如今旅居在衛星城,他們去年被大雪困在那兒了。如今天氣好了,我得先護送他們回廣州,然後再折返回來,正式上班兒。」
「何婉茜是誰?」姚若男詫異地問道。
傅琰答道:「我對象。」
姚若男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傅琰的個人檔案上,確實寫著「已婚」的字樣。
於是姚若男問他,「小傅,你對象也是廣州人嗎?」
傅琰,「對。」
姚若男,「你對象不反對你來這兒嗎?」
傅琰,「若男姐,這是我的私事兒,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姚若男覺察到,傅琰對這個問題抱有比較消極的態度,於是說道:「可以,下個月一號吧,你一定要回來報到哦!」
「謝謝你若男姐。」
就這樣,傅琰放下行李,輕身上陣去了衛星城。
到了衛星城,傅琰在醫院住院部找到了蓬頭垢面的何婉茜與何靖東。
一整個冬天過去,
何靖東骨瘦如柴、鬍子邋遢的;
何婉茜也從一個愛穿高跟鞋的都市麗人,變成了穿著破爛棉襖的農村婦女的模樣兒。
他倆一見傅琰就激動了!
何婉茜開心得眼淚都淌了出來,「傅琰,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說著,她快活地朝著傅琰撲了過去,又委屈地說道:「傅琰,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呀?我大年三十中午、初一初二初三……連續好幾天打電話去門衛崗,讓她們給你留話,說我會打電話給你……可你總是不在!」
然後她看著比年前稍胖了些、看起來又有些風流倜儻的傅琰,露出羞澀的表情,「外頭雪還沒化呢,你就急著來接我和爸爸了啊?」
傅琰避開何婉茜的擁抱,問候了一下何靖東的情況。
何靖東已經被醫院給強制性地臥床休養近三個月,身體已經大好,可以下地走動了。
「我已經沒事了,」何靖東說道,「早點回去也好……對了,你媽呢?」
傅琰知道,何靖東問的,是徐佳熙。
「我來的那天,她剛回廣州。」傅琰答道。
何靖東又問,「她精神面貌如何?」
傅琰,「沒仔細看。」
何靖東不高興了,「她既是你的師母、也是你的岳母,你怎能對她不聞不問?」
傅琰不吭聲了。
何婉茜嬌嗔,「哎呀爸!等我們回去了,你就能對她又聞又問的啦!」
傅琰站起身,低聲說道:「師父,我去問問醫生,你這齣院手續要怎麼辦。」說完,他匆匆走了。
身後隱約傳來何靖東憤怒地低吼聲,「你看看!這就是你千挑萬選、哭著鬧著也要嫁的男人!他甚至不願意喊我一聲『爸』!」
何婉茜,「爸,阿琰只是不愛說話而已!」
傅琰冷笑。
何靖東的出院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傅琰便又帶著何婉茜與何靖東往廣州趕。
這一次,傅琰手裡有109農場的介紹信,再加上他已經往這兒跑了兩個來回,逐漸熟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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