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甘心,但是只能暫時離開。
中年男人沒有搭理阿芙樂爾,走回床邊,像個木頭人一樣坐下。
阿芙樂爾從地上站起來,看向中年男人,ldquo你現在清醒著,對嗎。rdquo
沒有得到回答,阿芙樂爾皺了皺眉,她開始搞不清這個男人了。
ldquo阿方索要殺你?rdquo一直沉默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僵硬,帶著一些怪異的口音,就像是幾年都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
ldquo你剛剛也看見了。rdquo既然開口了就是個良好的開頭,阿芙樂爾拉過椅子,坐在中年男人對面。
中年男人沉默的看著阿芙樂爾,似乎在確認著什麼。
ldquo阿方索對你做了什麼?當年發生了什麼?rdquo
中年男人低下頭,ldquo所有人都死了,不,不對,還有一個人活著。rdquo他似乎陷入了當年的記憶中,話語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ldquo你還活著。rdquo
ldquo不,不是我,是,另一個人,一個亞洲人。rdquo男人喃喃著,眼神驚恐,對於當年的事充滿了恐懼。
阿芙樂爾從口袋裡拿出愛德溫給她的照片,當年登山隊的人全部都在上面,ldquo是誰?你還記得嗎?rdquo
雖然不知道對方怎麼清醒的,但是能問出什麼最好。
男人眼神動了動,落在照片上,似乎在努力辨認著什麼。
阿芙樂爾也不催促對方,安靜的等待著,良久之後,男人伸出手,點在照片上。
那是一個帶著防風眼鏡,幾乎將自己全部裹起來的人,站在隊伍的最邊緣,一點能夠辨認的痕跡都沒有。
ldquo他,我記得他叫李宏柏。rdquo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1章 101
ldquo李宏柏。rdquo阿芙樂爾看著照片上那個被邊緣化的人, 她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聽過。
男人不再說話,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著照片,他能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 甚至於, 清醒之後的思維也開始僵化。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就像一個得了絕症卻依舊沒有放棄治療的患者, 親眼看著自己一步一步邁入死亡的懷抱。
阿芙樂爾收回照片, 沉默的看著男人, 緊閉的鐵門忽然被敲響。
愛德溫已經帶著鑰匙回來了, 但是他卻看見阿芙樂爾不知道怎麼回事進入了病房。
阿芙樂爾回過神,走到鐵門前, 取出鋼筆收進口袋裡,在愛德溫焦急的眼神中打開門。
ldquo你沒事吧?rdquo愛德溫抓住阿芙樂爾的雙臂, 關切的上下打量著,阿芙樂爾搖搖頭, 她不準備把剛剛的事告訴愛德溫。
愛德溫確認了阿芙樂爾沒事之後, 眼神複雜的看向坐在病床上目光呆滯的男人,阿芙樂爾轉身, 看著男人。
ldquo他有時候是清醒的, 只不過, 他能清醒的時間很短暫, 以後也會越來越短暫,就算清醒了恐怕也無法交流。rdquo
愛德溫看著男人,那是自己的父親, 在哪短暫的記憶里, 溫和負責的父親, 學識淵博,疼愛妻子孩子,熱愛生活。
ldquo你可以和他說說話,我先離開了。rdquo阿芙樂爾並不準備多待,既然阿方索已經找到這裡了,就證明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而且,現在的她已經得到想要的消息了,她待在這裡會給愛德溫父子帶來危險。
愛德溫點點頭,他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他很強清楚,現在在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他或許根本不了解阿芙樂爾的世界,更不用說挽留了。
離開療養院,阿芙樂爾看著照片上沒有任何特徵方便辨認的人眉宇緊皺,李宏柏,她一定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
電光火石之間,眼前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她離開醫院時簽字的畫面,最開始給她和狄更斯墊付醫藥費的人。
李宏柏。
一起都串聯起來了,雖然離開遊輪的時候她陷入了昏迷,但是偶爾也會有清醒的時刻,那個時候帶著他們離開的人就是一個亞洲男人。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去尋找這個名叫李宏柏的人,顯然,李宏柏和狄更斯認識,兩個人之間有著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