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柏懶散的靠冰冷的牆壁上,隨手將手上的鮮血擦在上面,整個人透著一股危險又頹廢的氣息。
ldquo我辦事你放心,只要錢給到位,什麼都好說。rdquo李宏柏扣了扣指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舉起小小的,不過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放在眼前。
玻璃瓶里,猩紅的液體在其中蕩漾,迷人的色澤在其中流轉。
【錢不用擔心,只要你事情辦好了,我在多給你三成。】對講機里的那個男聲十分滿意李宏柏的態度,或許是認為能夠控制這條鬣狗,聲音之中帶了幾分傲慢和輕視。
李宏柏完全不在意,無聊的掏了掏耳朵,一隻魚人從通風管道里爬出來,怪叫著撲向他,李宏柏從腰上掏出手槍,十分精準的在腮的位置給了一槍。
ldquo好嘞,謝謝老闆,老闆下次惠顧。rdquo只要給錢什麼都好說,他最喜歡這種錢多人傻的老闆。
掐斷了通訊,李宏柏將對講機塞回了口袋,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想著大廳的位置走去。
這艘船上有錢的人可不少,一個二個可都沒什麼反擊能力,不如去干點散單,掙點外快。
想到這裡,李宏柏的心情好了不少,連那雙危險的三白眼都柔和了不少。
另一邊,狄更斯離開了李宏柏的視線之後就開始定位阿芙樂爾的位置,他先在地上用自己的鮮血畫下一個古老的陣法,然後將秘銀戒指摘下放在最中央。
嘴裡開始吟誦一些古老晦澀的咒語,無風的空間裡,秘銀戒指開始緩緩挪動,最後指向一個方向。
狄更斯停止吟誦,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移動,它們不敢顯露出來,隱秘在黑暗之中發出詭異的低語。
如果有普通人在這裡恐怕會詭異恐怖的氣氛嚇的不清,但是狄更斯早已經習慣這些,早在埃什卡離開的那段時間,更加禁忌的他都嘗試過。
他早已經和邪惡黑暗成為了一體,越陷越深,直至永遠無法逃離。
拿起秘銀戒指帶回手上,狄更斯站起身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ldquo哎呀,居然又遇見你了。rdquo阿方索看著找過來的狄更斯臉上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
狄更斯端著槍,對著阿方索,目光看向屋內,阿芙樂爾此時正無知無覺的躺在床上。
她皮膚蒼白,青色的血管恐怖的暴起著,纖細的雙臂打開,就像一副被釘在牆上的十字架。
手腕的位置,兩個恐怖的血洞正在一點點的滴著血,鮮血侵染了床單,在哪潔白的床單上形成一個神秘的血陣。
狄更斯不知道阿芙樂爾的情況怎麼樣,但是從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阿芙樂爾還活著,但是按照那個出血量,她已經十分危險了。
如果在不救下她,進行止血的話,她很快就會死。
狄更斯目光冰冷,死死的盯著阿方索,阿方索被槍指著卻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手中拖著一本厚重的書籍,古老的封面上刻印著一個花紋,
那似乎是幾個正方形疊加在一起,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圓圈,圓圈中間是一個三角形。
比起狄更斯見過的神秘文字和圖案,那個圖案不得不說十分的簡單,甚至有一種過分簡陋的感覺。
但是當狄更斯注視它的時候,狄更斯能夠感受到那種邪惡又混亂的力量在其中孕育。
狄更斯握緊了槍,雖然他很想一槍崩了眼前的人,但是槍能不能殺死阿方索還不一定,如果殺不死,危險的就是他和阿芙樂爾了。
床上昏迷的阿芙樂爾似乎有醒來的跡象,她虛弱的擺動了一下頭部,蒼白青灰的臉上,眼眸緩緩睜開。
往日那雙充滿活力的眼眸,此時正毫無生機的盯著天花板。
狄更斯抬頭看去,天花板上,一個和阿方索書上一模一樣的圖案用鮮血繪製,正散發詭異的光芒。
阿芙樂爾張開嘴,她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只能從嘴裡吐出一股白色的氣體,緊接著,整個人就像被什麼東西抬起一樣,緩緩離開被鮮血染紅的床,漂浮在空中。
房間裡的光在一瞬間就黯淡了下去,似乎有什麼東西吸走了這裡的光,天花板上的那個圖案散發著詭異的光彩,那些光像蟲子一樣遊走在阿芙樂爾的皮膚之上。
房間裡也一瞬間像是被塞進來一百個人一樣,無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那些聲音並非來自人類。
阿方索的神色開始變得興奮起來,他張開懷抱,似乎想要擁抱什麼。
狄更斯抬起槍口,對著那個發光的圖案就是一槍,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但是子彈留下的痕跡破壞了圖案的完整性。
那詭異的光芒在瞬間就黯淡了下去,阿芙樂爾像是失去力量一樣,從空中落在,摔在床上。
阿方索的臉瞬間扭曲起來,他的嘴像鯊魚一樣裂開,雙眼之中全是眼白,阿方索發出一聲咆哮,向著狄更斯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