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工序都沒什麼,直到切菜這一步,不出所料的,伴隨著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的手指被割開了一個口子。
殷紅的鮮血瞬間就湧出來了,跑神的原因導致這道口子極深,幾乎都能看見白色的骨頭了。
而她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看著鮮血不斷湧出,將案板染紅。神情恍惚的她緩緩舉起刀,似乎想要給那不停流血的地方在來切上一刀。
一隻手突然出現抓住了女傭的手腕,巨大的力量捏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而女傭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固執的想要落刀。
ldquo夫人是不會想吃這種東西的。rdquo管家冷淡優雅的聲音響起,女傭像是被驚醒了一般,猛地抬頭看去,握到的手一松,菜刀落在案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ldquo非常抱歉,先生。rdquo女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青紫的手腕和不停流血的手指,十分惶恐的不停彎腰道歉,聲音沙啞顫抖,顯然被管家的那句話嚇的不輕。
管家看了看案板上被鮮血染紅的食物,ldquo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瑞雅。rdquo他的聲音依舊是沒有什麼情緒波動的冷淡,優雅低沉的聲線也無法掩蓋的冷漠冰冷讓名為瑞雅的女僕打了個寒噤。
她低著頭,雙手用力的絞著圍裙,手指上的傷口再一次裂開,皮肉在攪動之間翻開,鮮血將那白的圍裙染紅。瑞雅喃喃的不敢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道歉。
ldquo去休息吧。rdquo管家淡淡的說了一句,將沾血的食物全部都扔掉了。
瑞雅木訥的點點頭,轉身一步一晃的走了,她似乎虛弱到了極點,生命在這個莊園裡慢慢被抽取蠶食。裸露在外的手腕幾乎已經是皮包骨,青色的血管依稀可見。
ldquo快到時間了。rdquo管家看了一眼懷表,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偌大的廚房之中只有他一個人,安靜的環境之中只有刀落下的聲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瑞雅宛如遊魂一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站在浴室中看著鏡子裡身材幹瘦,面容枯槁的自己有些出神。
什麼時候自己已經變成了這幅行屍走肉的樣子,曾經的自己也很美麗,她今年才十九歲,為什麼宛如老婦一般蒼老枯槁。
瑞雅看著鏡子裡自己突然崩潰的尖叫起來,聲音嘶啞尖銳,帶著歇斯底里的瘋狂。那尖細宛如骷髏一樣的手緊緊抓著那宛如枯草般乾枯的頭髮不停的撕扯著。
深深凹陷的面容,就像一張皮覆蓋著骨骼上,血肉,生機,靈魂,這些東西似乎都已經被吞噬殆盡,留下的只有一個陷入瘋狂的行屍走肉。
尖叫嘶吼了一會,瑞雅似乎恢復了正常,她走到鏡子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拿起一邊的梳子整理自己凌亂的頭髮,地上散落著不少被撤下的頭髮。
有的地方甚至可以看見往外滲血的頭皮,但是瑞雅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依舊是僵硬的做著手上的事。
她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從衣櫃裡拿出一件新的裙子換上,手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似乎是已經沒有血液了,傷口泛著一股駭人的蒼白。
換號衣服,瑞雅打開水龍頭,清澈的水流流出,擊打在洗漱池裡發出悅耳的聲音。瑞雅看著清澈的水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放了進去,一絲鮮紅從她的傷口處盪開。
瑞雅痴痴的看著這一幕,臉上緩緩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她並沒有發現,一條細長的紅色線蟲不知道什麼時候順著水流出現在了池子裡。
線蟲在水裡遊蕩了一會,似乎是被血氣吸引,向著瑞雅手上的傷口游去,沒有受到一點阻攔的進入到了那道傷口之中。
ldquo邀請函已經送出去了,親愛的。rdquo女人走到俄爾思身邊,俄爾思正在為莉娜準備生日禮物。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在畫室里作畫,女人覺得新奇,要知道自己的丈夫似乎對畫室有著某些偏執的情節,每次作畫都要在那間畫室里,並且從來不讓任何人進去。
只有這次不同,他帶著一副半成品出了畫室。俄爾思已經畫好了背景,只剩下女兒的肖想。
大片大片盛開的百合花錯落在畫布上,女人看著那盛開的花朵眼神讚賞,ldquo你又進步了,親愛的。rdquo俄爾思笑了笑沒有說話,開始認真的畫畫。
莉娜此時正坐在鞦韆上看著一本童話書,陽光暖洋洋的落在女孩純真可愛的面容上,讓她好像小天使一般純潔美麗。
女人溫柔憐愛的看著女兒,ldquo莉娜,我的寶貝。rdquo俄爾思沒有說話,依舊認真的作畫。莉娜的生日快到了,在怎麼說禮物都要準備好。
ldquo邀請了多少人?rdquo俄爾思放下畫筆問了一句,女人看向俄爾思,ldquo不多,幾個相熟的人。rdquo因為這次生日還要想他們展示收藏,這個收藏還很不一般,所以她沒有請多少人。
俄爾思點點頭,ldquo我知道了,我要不要準備幾幅畫用作拍賣?rdquo女人想了一會,ldquo暫時不用,之後在放在外面的拍賣會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