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從未見過溫妤風雅的一面?
林遇之懂什麼?
更何況,她太多面了,時間還長,他慢慢看。
寧玄衍從搖椅上起身,單手抱起溫妤,另一隻手拎起了石桌上的草莓。
溫妤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幹什麼?」
寧玄衍赤著上身,垂眸看著溫妤,往屋裡走:「吃草莓。」
第0章
番外病中青竹*越凌風(一)盛京府。
「越大人,您這幾日按時喝藥了嗎?」
太醫摸著越凌風的脈嘆了口氣,面露遲疑,「真的不用稟告長公主嗎?」
越凌風一身官服,單手撐著額角。
他微闔的雙眸緩緩睜開,淡淡地瞥了太醫一眼,未發一言。
太醫:……
懂了。
但他硬著頭皮,還是忍不住又勸了一遍:「真的不用稟告嗎?若是被長公主發現了,您當然沒事,我、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自從新歲節那日溫妤意外落水,越凌風也跳下去撈人之後,他的身體便在冬日冰湖的刺骨寒冷中一夜回到解放前。
從前被溫妤細細調養好的身體又開始時不時地咳嗽發熱,近段時間更是一燒便是一整夜。
直接變回了從前病歪歪的越凌風。
只是發熱的消息被他死死壓下來,並未傳到溫妤耳中,就連太醫也是被叫到了盛京府來看診。
而現在,太醫心裡那叫一個愁啊。
他一直負責調養這位越大人的身體,相處久了自然也對他的性格有些了解。
長公主永遠放在第一位。
看似溫和無爭,實則隱隱強勢。
而他身為主治太醫,真的會被氣的半夜睡不著,費勁工夫調養好的身體就這麼前功盡棄了。
跳冰湖?一個不會武的文官湊什麼熱鬧啊,哎!
太醫眼巴巴地看著越凌風:「越大人,真的不稟告長公主嗎?」
越凌風此時喉間微微發癢,開口的聲音略顯沙啞:「莫讓公主替本官擔憂,繼續溫養著便是。」
「哦。」太醫如喪考妣地去煎藥。
越凌風見狀輕咳一聲道:「大人不必擔心,若公主怪罪下來,本官一力承擔,必不會牽連於你。」
太醫聞言連連點頭,心裡卻道:「長公主看到您這副虛弱的模樣,會怪罪您才怪……我可就不一定了。」
太醫摸著鬍子,重重地嘆了口氣。
當晚,越凌風侍寢。
二人吻得正激烈時,溫妤皺了皺眉頭,退出些許:「怎麼嘗到了一股藥味?」
越凌風一怔。
他侍寢前喝了止咳藥,因草藥味重,他還特意含了許久的蜜餞,又漱口了好些回。
可還沒等越凌風掩飾,溫妤又自言自語道:「甜甜的藥味。」
然後又繼續吻上去。
越凌風:……
他眼角彎了彎,摟住溫妤的腰,閉上眼回應,然後熟練地扯開床簾,遮住了床上的風光。
正當溫妤壓著越凌風上下其手悠哉快哉時,卻發現他的胸膛越摸越熱,熱得他的臉頰都爬上了一層不正常的紅色。
就連她坐著的地方都像一根燃燒著的烈焰打火棒。
溫妤嘖嘖稱奇:「你今日興奮得很啊。」
越凌風的頸間青筋微綻,浮著一層細密的汗水。
「嗯……是微臣過於興奮了。」
他的喉間有些發癢,但硬生生將咳嗽咽了回去,神色難免有些痛苦。
溫妤正欲調笑他怎麼這麼燙,一抬眸,表情不禁變得有些正經:「你的臉色不對勁啊……」
話音剛落,越凌風喉間那股癢意再也壓制不住,劇烈地咳了兩聲,頓時覺得眼前變得模糊不清。
就連近在眼前的公主也閃出了好幾道殘影。
溫妤見狀,立馬俯身探了探他的額頭:「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越凌風握住溫妤的手,輕輕喘著氣,雙眸不停地聚焦,卻始終模糊:「老毛病了,咳兩聲,沒事的,是微臣今日過於興奮了。」
但溫妤並不是會被忽悠的人,更何況她太了解越凌風的身體了。
當初剛認識時,他就是這麼一副弱不禁風,隨時要咽氣的模樣。
溫妤坐起身,乾脆利落地披上衣裳。
「你哪是興奮啊?你這是發燒了!」
她一把掀開床簾:「流春!宣太醫!」
越凌風抓得緊:「微臣沒事,都是睡一覺就好了,公主別擔心……」
溫妤瞪他一眼:「看來不是第一次發燒了,之前隱瞞不報是吧?」
越凌風:……
溫妤:「你好大的膽子!」
越凌風:……
溫妤:「恃寵而驕是吧?」
越凌風:……
他噤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