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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越小的地方越容易出刁官。

而縣令得知聖駕來臨,直接懵了,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你、你說什麼?誰、誰來了?」

典史也震驚地不行,語氣難免激動:「是聖駕,聖上來了!巡撫大人、知府大人都伴在聖側!」

大當家此時就在縣令身旁,他也懵了。

他確實想將事情鬧大,但是他想破天也不敢想,聖上竟然會因為此事御駕而來。

一般而言,派兵剿匪才對,聖上怎麼會親自來呢?

大當家意識到,肯定是有哪裡出問題了,是他從頭到尾都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縣令經過這幾日,已經可以勉強行走,他忍著不適,急急忙忙換好官服,來到了縣衙門口。

眼前的明黃色聖駕,讓他兩腿一軟,臉色發白,他什麼時候見識過這種架勢。

但他在心裡不停地安慰自己,大哥說的對,聖上要處置他,也要有罪名,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沒有證據,沒事的沒事的。

縣令跪倒在聖駕前。

「慶陽縣令楊雙程拜見聖上。」他聲音抖得不行。

皇帝閉著眼,威嚴至極,和平日裡在溫妤面前的模樣完全不同,他緩緩吐出一句:「殺。」

語調甚至沒有任何起伏,只是怒火掩在其中。

縣令瞪大眼睛,什麼?按照律例,案子要查的啊!

「聖上、聖上,微臣無辜啊……燕家一案和丞相大人遇襲之事,全是山匪所為,微臣無辜啊聖上!」

江起走上前,看著因為一個「殺」字而瑟瑟發抖的縣令,冷聲開口道:

「慶陽縣內,長公主遭山匪襲擊,慶陽縣令為官失職,護駕不利,陷長公主於險地,按大盛律例,當殺!」

縣令懵了,長公主?長公主來了慶陽?

下一秒,江起的劍毫無停頓地划過了縣令的脖子,驟然間人頭落地。

縣令只感覺脖頸間一熱,一切的畫面都變慢了。

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總有人好奇,人被砍掉頭還會有知覺嗎?

在那短暫的一秒里,縣令在想:

是她!她是長公主!

第518章

死亡都成了一種奢侈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跟在縣令身後的典史,以及藏在暗處的大當家。

他眼看著縣令被直接定罪,毫不留情的砍了頭,自詡運籌帷幄、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當家此刻也是慌了神。

長公主?他捕捉到最重要的詞彙,和縣令一樣,在他人頭落地的那一刻,他明白了。

是她!那個女人!那個莫名其妙胡言亂語的女人!

大當家想清楚後,深吸了口氣,立馬轉身往後門跑去,他得趕緊溜。

只可惜,這縣衙已經被禁軍圍的水泄不通,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

燕岸一直跟在隨官和統領身邊,知道聖駕到時,他愣了一瞬,然後低下了頭。

這幾日他除了例行跟著官署之人出去找人,便是坐在官署的屋頂上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流春不見了之後,官署的人更慌了,甚至猜測她是不是覺得無望,找個地方一根繩子吊死追隨長公主而去了。

燕岸安靜地當一個透明人,因為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借地形之便提前找到公主,並將她帶往雪幫的一事,是他不對,等一切結束後,他自會請罪,這條命公主拿去便是。

燕岸從懷裡掏出一根狗尾巴草叼住,面無表情地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

明明熱鬧,他心裡卻很孤寂。

不管是大鬍子嚴平安,玉面郎君燕岸,還是雪幫的燕老大,都是他對外的不同面孔而已,真實的他,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真實過。

燕岸有些恍惚地想。

但隱約間,他又似乎覺得在某個時刻、某段時光里,他確實做了一回真正的自己,短暫到他有些失神。

而來官署通報之人不僅帶來了聖駕的消息,還告訴了他們,慶陽縣令已經伏誅。

燕岸笑了。

很淺很淺的笑容,只是輕微地勾了勾唇,不盯著他看,很難察覺到他笑了。

這才是第一個……

此時的皇帝已經坐在了縣衙的公堂之上。

他已經派了大批禁軍前往溫妤失蹤的地點,往四周擴散搜尋。

而大當家則是毫不意外地被禁軍押在了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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