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眨眼:「廢寢忘食?這四個字拆開了,都是我,但是合在一起,就跟我不沾邊了。」
江起懵了一瞬:「什麼?」
溫妤掰著手指頭:「廢,我是廢物,寢,我愛睡覺,忘,我轉頭忘事,食,我愛美食。但是一合起來,就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了。」
江起:……
「江大人,我覺得比起廢寢忘食的學習,我更適合另一個詞語,你要聽聽嗎?」
江起:「……您說。」
溫妤笑眯眯道:「我更適合,廢學忘習的寢食。」
江起:……
「公主……此想法要不得,人如果不學習……」
溫妤接話:「人如果不學習,和一條鹹魚有什麼區別呢?」
江起聞言面露欣慰:「公主所言極是。」
溫妤又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有人就想當一條鹹魚呢?」
「公主此言差矣,微臣想,既是鹹魚,如何能不想著翻身?」
溫妤聞言歪了歪腦袋,有些疑惑地問道:「可是江大人,鹹魚翻身了不還是一條鹹魚嗎?他能變成鮑魚了?退一萬步說,假如真變成了鮑魚又如何?還不是桌上的一道菜?區別只在於,鹹魚是醃的,鮑魚是可以用各種做法的。」
「反正最後,不論是鹹魚還是鮑魚,都是被人吃的,那做一條鹹魚有什麼不好的呢?畢竟你們說的,人各有志,有人就想當鹹魚,有人就想當鮑魚,但也不能說當鹹魚的人就不對呀。江大人,你說是不是?」
江起愣在原地。
第79章
善解人意的主回神之後他笑了笑:「公主總有這種角度奇妙的想法。」
溫妤聞言驕傲地拍拍手:「論抬槓,誰抬的過我?」
江起:……
「所以,那個易容的麵皮在哪買啊?你還沒說呢。」
江起道:「公主您將這易容麵皮想的太過厲害了,它無法易容成已有樣貌,就算硬捏成,也會十分彆扭虛假,只要見過本人,基本會被一眼看穿。」
溫妤:「所以這麵皮在哪買呢?」
「捏成什麼樣子,基本隨緣,但有一種例外。」江起想了想道,「如果本體相貌和麵皮相貌十分相似,貼合度極佳,便不會讓人看上很奇怪。但一般而言不會有人拿著珍貴的麵皮做如此多此一舉之事。」
溫妤:「所以這麵皮在哪買呢?」
「這麵皮還有一個致命缺點,便是佩戴時間不能超過三個時辰,必須按時換下透氣,否則會與自己的真皮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真皮還是麵皮,時間久了,便會發臭發爛。」
溫妤:「所以這麵皮在哪買呢?」
江起見溫妤十分有毅力,不管他說什麼,都窮追不捨地問著同一個問題,不由得感嘆道:「公主若是能將這等求知若渴的心思放到學習上……」
溫妤靜靜地看著他,一頭黑線:「所以這麵皮在哪買?」
「公主,這麵皮發爛發臭之後,真皮便隨之一起爛掉……」
見江起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溫妤挑眉:「不說算了,我去問皇弟,他總知道吧,而且只要我一撒嬌,他肯定告訴我。」
江起聞言像是被拿捏住一般,腳步頓了頓,知道溫妤絕對能幹的出這種事,不由得無奈嘆氣:「公主,買不到的,此乃不傳之秘。」
溫妤擺手:「這有什麼,思路打開,把會這不傳之秘的人給買下來不就好了?」
江起:……
江起一時無言,最後看著溫妤,吐出一句:「公主大氣。」
溫妤哼笑一聲,又問道:「所以為了追那個易容之人,禁軍都出動了?」
江起思忖一番道:「公主,此乃機密。」
溫妤:……
溫妤微微一笑,既然是機密,怎麼還把前半截說給她聽了,她是草包,哪能聽什麼機密。
於是不再多問。
不知不覺間,三人已經一路行至臨安街口,江起將溫妤送上馬車,自己在下面步行護送。
坐上馬車的溫妤伸了個懶腰,馬上弄了杯熱茶喝上了。
突然,她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於是碰了碰流春:「我感覺我好像忘了什麼事,但是想不起來了……」
流春捂嘴偷笑:「公主,有沒有一種可能,越公子被您遺忘了?」
溫妤:……
她一拍大腿,「對啊,他人呢?」
流春道:「越公子被大理寺的捕快從另一邊街口疏散走了,他一直眼巴巴地看著您呢,可是您一次頭也沒回過。」
溫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