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
溫妤聞言一臉怪異地看著林遇之,不可置信:「這你都說?你是個碎嘴子啊!」
林遇之眉心微皺,他何至於將這種事稟報到聖上面前?
正當他要開口說自己沒有之時,皇帝開口了:「朕詐皇姐的,皇姐果然還是沒有遵守與朕之間的諾言。」
溫妤:……
好傢夥,這飯沒法吃了,吃不了一點,不香了!
「皇弟,你變了,竟然這樣惡意地揣測我!我只是不小心犯了全天下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怎麼能說是我不遵守諾言呢?」
皇弟:……
林遇之:……
「微臣並不知原來出發前,聖上與公主已有了約定,如若微臣知曉,定會奉旨看護好公主,不讓陸將軍碰公主一根毫毛。」
皇帝一本正經地糾正道:「丞相所言有誤,不是不讓陸忍碰皇姐,是不讓皇姐碰陸忍一根毫毛,一根都不行。」
溫妤:?
「這是身為皇弟能說的出的話嗎?我傷心了,我真傷心了,這飯我一口也吃不了了,我走了,別留我……」
皇帝忍俊不禁:「既如此,朕便不留皇姐了。」
溫妤:……
她看了眼皇帝,又看了眼林遇之,憤而離席:「好,本公主走就是了!但是皇弟,你要記住一句話,我、被你傷透了心!今日你對我愛搭不理,明日本公主躺地不起!看你急不急!此處不留本公主,自有留本公主處!」
溫妤假模假樣地擦了擦眼淚,大步離開承德殿。
然後一踏出門檻,便直接招呼起守候在殿外的流春:「走,流春,找樂子去。」
皇帝:……
林遇之:……
皇帝無奈地搖搖頭,又忽然想到什麼,問道:「皇姐說的一石三鳥到底是什麼?」
林遇之面色波瀾不驚:「微臣恐污了聖上之耳。」
「朕恕你無罪。」
林遇之聞言,將溫妤所做之事一言以蔽之。
皇帝聽了沉默了好半晌,丟出一句:「來人,將午膳撤了吧。」
而溫妤離開承德殿後,才跨過兩個門,拐了一個彎,便被人砰地一聲撞上了。
溫妤這小身板騰騰騰地後退了好幾步,嚇了流春一大跳。
她趕忙扶穩溫妤,確認溫妤沒有受傷後,立馬怒喝道:「何人竟敢在宮中亂竄,衝撞長公主!找死不成?!」
「奴罪該萬死!奴不知長公主在此,求長公主饒命!」
一道妖魅的求饒聲響起。
溫妤看過去,跪伏之人一身單薄紅衣,在雪地中瑟瑟發抖。
她抬起頭,容貌昳麗嬌艷,眉間一點硃砂,似蹙非蹙,眼中淚光流轉:「求長公主憐惜,放過奴這一次。」
溫妤:……
「感覺有點眼熟。」
流春道:「公主您可能忘了,這是新歲節上,臨安侯獻給聖上的舞女。」
溫妤挑眉,之前新歲宴時離得遠,那舞女又帶著面紗,其實不太看得清長相,只能看到那妖艷無比的舞姿。
這次露個全臉,她一時間竟然沒有認出來,只覺得有些眼熟。
還記得這舞女當時穿著大膽,惹得一眾大臣和官家女們臉紅不已。
只是不是都收進後宮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承德殿附近,要知道承德殿離後宮那可是遠著呢。
第70章
女裝大佬?只是不是都收進後宮了嗎?怎麼會出現在承德殿附近,要知道承德殿離後宮那可是遠著呢。
「求長公主放過奴這一回。」
見溫妤盯著她看,舞女再次怯怯地求饒。
溫妤本沒想多加為難,只是她出現在這裡實在奇怪,「你不是應該在後宮?怎麼跑來承德殿了?」
舞女抖了抖,眼角划過一滴淚:「回稟長公主,奴是慌不擇路逃來的,卻不想衝撞了您。」
「逃?」
「是的,聖上雖將奴收入了後宮,卻遲遲沒有給名分,連最低的位分都沒有,所以奴一直被幾位良人的侍女針對,她們沒事就拿奴出氣,今天還拿沈良人的狗咬奴,所以奴才慌不擇路地跑了出來。」
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溫妤點點頭:「所以你穿過了大半個皇宮,跑到了承德殿,正好撞上了本公主?你編故事也別編個漏洞百出的啊,我是草包,又不是傻子,你們都什麼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