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仿佛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頭顱離開了身體。
他還聽到一旁的林遇之平靜的聲音:「是本丞相答應的你,與陸將軍何干?」
陸忍拿過帕子擦淨寂月的刀身,看向林遇之:「我以為你會攔我,畢竟還要簽議書。」
林遇之面色沉靜:「死不足惜,沒有了他們,還會有別人。不過我也沒想到,你的刀會這麼快。」
陸忍聞言眸中寒芒閃過:「犯公主者,誅!」
林遇之眉間微動:「你對公主的態度變化很大。」
「是又如何?」
「無事。」
林遇之離開營帳。
陸忍看著三人的頭顱,面上閃過嫌惡:「來人,掃出去。」
進來的將士看到這個場面也是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西擒關一戰,他們殺的西黎人還少嗎?都能堆成山了,然後十分鎮定地叫人來將屍體清了出去。
這時陸忍想到溫妤那句「我怕你氣炸了」,不由得嘆笑。
只是再一想到「調戲」一詞,又的確有種氣炸了的感覺。
「將軍,流春姑娘求見。」
帳外忽然有人通報。
陸忍聽到是流春,快步走出營帳:「你不在公主身邊伺候著,怎麼來尋我?」
流春做賊似的東張西望,確定沒人偷聽後,捂住嘴巴,小聲道:「公主說,今晚翻您牌子。」
第65章
你玩的挺花啊流春做賊似的東張西望,確定沒人偷聽後,捂住嘴巴,小聲道:「公主說,今晚翻您牌子。」
「什麼?」陸忍一時有些沒聽懂,「何為翻牌子?」
流春咳了一聲,聲音更加小了:「奴婢也問了公主,公主說是……就是……」
她就是了半天,破罐子破摔道:「將軍您自己去問公主吧,奴婢說不出口。」
陸忍:?
他心下琢磨著這難道是什麼暗號?
「公主可是有危險?」
流春:「……沒,好著呢。」
「稍等。」陸忍返回營帳拿起寂月,才跟著流春來到了溫妤的帳前。
流春本想帶著陸忍快快走進去,儘量做到一個神不知鬼不覺,最好沒人知道陸將軍在公主的帳中。
卻不想陸忍禮節十分到位,站在帳外朗聲道:「微臣陸忍,求見長公主。」
流春聞言眼前一黑,這麼一喊,不就全知道了?這裡可不是公主府。
不過溫妤顯然不在意,直接隔著帳子大聲回道:「快進來!」
陸忍掀開帳簾走進,拐過屏風,只見溫妤正慵懶地躺在床上,一頭青絲散開,被子蓋在腰際,上身只著一件鵝黃肚兜,露出兩條瑩白的手臂與脖頸,臉上粉黛盡除。
陸忍看呆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公主。
溫妤見他像個呆頭鵝一樣,忍俊不禁,催促道:「發什麼呆?過來。」
陸忍回過神,耳根通紅,低垂下眼瞼不敢再多看,只往前走了兩步便停下了,「公主,您已就寢,叫微臣前來有何要事?」
溫妤:?
「你人都來了,還問我有何要事?流春那丫頭沒和你說?」
陸忍繼續垂著眼:「流春說您翻了我的牌子,只是並未解釋何為翻牌子。」
溫妤聞言微微支起身體,好笑道:「你為什麼不敢看我?之前在我府里,對我又摸又親的主動的很,現在到你的大本營了,你還害羞上了?」
陸忍聽到這話,瞬間面紅耳赤,覺得自己被放在了蒸籠里一般,熱的他渾身是汗。
「公主……」陸忍微微抬眼。
「坐過來。」溫妤拍了拍床側。
陸忍喉結微動,還是坐到了溫妤的身邊。
她拉過陸忍的手,順著胳膊一路攀到他的脖子上,輕輕摟住,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在陸忍快要承受不住這般目光,要被燥意吞蝕時,溫妤突然輕輕地在他耳邊吐出一句:「翻牌子的意思是,要你侍寢。」
陸忍聞言思維凝滯了一瞬。
「什、什麼……」
陸忍罕見地結巴了。
「侍寢,不懂?」
溫妤輕輕一堆,陸忍便倒在了他親手布置的大床上,臉上還帶著一絲茫然與無措。
寂月也被鬆開,落在了大床上。
侍寢?
他回過神來,咽了口口水,直勾勾地盯著溫妤,沉聲道:「公主,不可。」
「為何?」溫妤撐在他上方,一手把玩著他的腰帶,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瑩白的肌膚晃的陸忍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