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道:「皇上說了,今日的宴只是朋友相聚,姑娘不必拘束。」
江宿秋禮貌笑笑,看起來端莊得體,絲毫不拘束:「好的。」
宮女便扭頭走了,走了一段路覺得腳步聲不對勁。
回頭一看,見江宿秋還跟在後面,宮女想笑又怕讓人家尷尬,抿嘴道:「姑娘,奴婢回去交差了,那方涼亭便是宴請之所,姑娘來得早,可以走走賞賞花。」
江宿秋連連說著「好」,然後扭頭頂著一張羞紅的臉,趕緊小碎步溜了。
拐了個彎躲到菡萏叢叢的湖邊,猜那宮女肯定看不見了,她才叉腰停下,真是丟人,還好自己是第一個來的,沒人看見。
剛這麼想著,她的腦殼就被敲了一下,痛得她眼角飈淚,她怒氣沖沖地抬頭,只要不是皇上,看她砂鍋大的拳頭會不會落到那人臉上。
順著頭頂的白玉雕骨扇看過去,一張熟悉的欠揍臉映入眼帘,江宿秋一把抓過那把扇子,二話不說,跳起來對著馨王爺的腦袋就是一下。
「膽、膽大包天!」馨王瞪大了雙眼。
江宿秋立刻理直氣壯地堵住他的嘴:「你先敲我的!我的力氣還比你小,你都這麼痛了,你再想想我被你敲得有多痛!」
看到她眼角的淚花和逼急的兔子樣,馨王便消了氣,背著手道:「行了,看在我請你來賞荷花的份上,別和我計較了。」
江宿秋一聽,頓時高興得不行,原來是他請的,不是皇上請的就行。她正要問兩句,發現他一臉奸笑地看著自己。
「那扇子讓大師開過光,送誰就和誰有天定的姻緣。」
江宿秋嚇得手一哆嗦差點把扇子直接扔了,這可是能盤下她兩個店的扇子,要是砸了被賴上就完了。
可馨王偏偏又把手背在身後,江宿秋像捧著燙手山芋似的,這姻緣比沒錢還嚇人,直接拽了他的褲腰帶把扇子往裡一插。
馨王:「?」
看著她擺脫了扇子後,就把兩隻手掌在身上猛一頓擦,他更是皺了眉。
發覺身前氣壓忽然變低,江宿秋抬頭看見他變得難看的表情,趕緊認真地解釋:「不不,別想多,不是嫌你髒,只是想擦掉和你的姻緣而已。」
馨王:「???」
他把扇子抽出來,抱著胳膊冷笑道:「待會兒就讓皇上把你賜給我,看你怎麼辦。」
江宿秋眉頭一擰,察覺不對:「你請我,不是……只有咱倆吃飯嗎?」
「小娘子這麼想和我獨處?」馨王揚起嘴角又開始調戲。
這時江宿秋已經不想理他了,因為湖對面走過了一行人,一看著裝就是來赴宴的。她貓著腰躲在荷葉後面,正想悄悄問一下今天來的人都有什麼人,身邊就傳來一道高聲。
「大哥今日來得準時!」
馨王喊完一低頭,就看見江宿秋咬牙切齒的表情,「怎麼?」
那邊的人大步而來,已經隱隱聽到了腳步聲,江宿秋瞪他一眼,站直了身子,待幾人站到面前,便乖巧行禮,「王爺好。」
「誰還不是個王爺了,跟誰行禮呢,來這兒還不先把人認了先。」馨王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