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套好了頭髮,之前還是閣中大家閨秀的娃娃,搖身一變成了裹著白絨披帛的名媛,見江宿秋對自己勾了勾手,才戀戀不捨地給了她。
「身材不錯吧~」她給娃娃隨便擺了個顧盼生姿的姿勢,沖看呆了的馨王爺問。
「確實不錯。」
他回過了神,簡單掃了眼娃娃,又把欣賞的眼神挪到了江宿秋身上,細細地從上到下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揚起了嘴角。
江宿秋:??
她一溜煙從他對面的椅子上爬起來,躲到桌子後面,瞪眼道:「看我幹什麼!你個變……」
然後江宿秋硬生生把衝到舌尖的「態」字憋了回去。
王爺,這是個王爺,不能噴不能噴……
馨王爺起了身,抓起被她拋棄在桌上的娃娃又看了看,抬腿從櫃檯里走了出來,衝著閃到一邊的江宿秋拋了個媚眼,就大步離去了。
就離去了。
離去了。
江宿秋:「?」
娃娃?!
這麼不要臉的嗎!堂堂一王爺連娃娃都搶!!
她連忙追到門邊,看著馨王爺乾脆地跨上馬背,一人一馬的背影果斷地從街上消失,絲毫沒有還娃娃的意思。
江宿秋一股氣憋在胸口,活了兩輩子,第一次被搶東西吭都不敢吭一聲!
更生氣的是小花,她握著小拳頭杵在門外,憤怒的目光堅定地望著巷口,一副娃娃不歸她也不動的氣概。
江宿秋想來想去也無可奈何,人家一個王爺,拿了你的東西,那是看得上你,找誰說理去,放別人身上還得感激涕零說是娃娃的造化。
只好回頭進店,看到桌上還留著的裝頭髮的盒子,江宿秋也算是舒服了些,還好沒把衣服和髮型一起搶了。
木人被搶,苦的是段緒,不過旗袍也挺難做的……
說到段緒,江宿秋抬頭找了找店裡,在二樓看見了倚在欄杆邊的他,正望著地面,面具擋著看不出什麼情緒。
她提了裙子小跑上去,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他看的地板,什麼也沒有。
「看什麼呢?你沒事吧?」她伸手在他面前輕輕擺了擺,見他依舊出神,再聯想到剛才在門口的事,頓時擔心起來。
「你不會受傷了吧?你不會傷到腦袋了吧?」
那倆被段緒踹下來的人可拿著斧頭啊,誰知道有沒有碰到他,萬一碰到腦袋受了內傷,外表也看不出來,耽誤了這麼些時間,血液怕是都凝固在腦里了。
正在吃醋的段緒:「……」
他低下頭,看到她無比擔憂的真誠眼神,心裡一軟,好笑地抬手揉了揉她的頭。
「你是不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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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早又是砸招牌、又是馨王爺不在,比起前兩天,客人少了很多,一天下來竟然只賺了不到五兩。
雖說落差挺大,但江宿秋也樂得有時間補貨,昨天又來了倒爺,把剛做好的甲片一掃而空。
所有時間都要花到刀刃上,沒有客人,那就做甲片,都是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