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姐首肯的東西,你們說有問題?我家小姐天天塗都沒事,怎麼著?你這破爪子比我家小姐都嬌貴了?」
「每樣新品江掌柜都先送來范府給小姐過目,什麼東西我家小姐沒親自給你們試過?讓姑奶奶看看還有誰敢質疑?」
「昨兒個就算了,今兒還敢堵門口鬧,當嘉祥沒范府的位置了是不是?」
雖是指著惹事的人罵,其實也是罵給路人聽的,走過的人誰不知道,可誰又敢停下去湊熱鬧,只要有人一路過這裡就趕緊加快了腳步。
江宿秋感動得捂著嘴,熱淚盈眶:「想嫁范姐。」
旁邊的段緒猝不及防:「啊?」
地上的三人連翻滾躲閃的力氣都沒了,囂張氣焰蕩然無存,只能癱在地上呻/吟著連連喊饒命。
看這情況,江宿秋小心翼翼地湊到破口大罵的茭白旁邊問:「真要……打死啊?」
她倒不是擔心他們,她有點擔心的是就算在古代,一家小姐也不能隨便殺人吧。
最主要的是,店門口死人不吉利啊……
剛罵完的茭白被這麼一提醒,歪著頭望著天回想:「我想想小姐怎麼說的來著……」
「什么半生隨……」
江宿秋被嗆了一下,連忙翻譯:「半身不遂,就是打殘就行,不用打死。」
至於什麼背後元兇她是懶得揪的,出頭的已經這樣了,以後誰還敢為那個元兇出頭,這種程度的威懾就足夠了。
茭白便喊停了揮棒的小廝,接著又把聲音喊得格外響亮:「江掌柜,走吧,小姐找你有事呢。」
「謝謝茭白姐姐。」江宿秋邊應著,邊給瞭望著自己的段緒一個放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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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裊裊的暖閣里,范婉兒把剛送的甲片扔到手邊的矮腳小桌上:「提前通知?」
剛進屋的江宿秋:「……」
原來人家覺得自己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內心無語,嘴裡老老實實解釋:「之前有人鬧事,鬧了就沒動靜了,我就以為是他們怕范家,我無比感激不知如何報答,所以就送了這份新做的款,結果沒想到……」
沒想到剛送完就打臉了。
「今天喊你來不是跟你說這事的,坐下說。」范婉兒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也懶得多聽。
聞言江宿秋滿心疑惑,那還能是什麼事?還要坐著說,一看就不是小事,可是還有什麼事會比這事大?
疑惑歸疑惑,小姐命令,江宿秋哪敢不從,趕緊惶恐地去旁邊的矮杌子坐下了。
侍候在旁的青葙給矮腳桌上的杯子裡舀了一勺蜂蜜柚子茶,摻了溫熱的水兌上,方才去拿了兩張巴掌見方的紙來,交給了江宿秋。
江宿秋接過紙張,把上面的字看了好幾遍,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怎麼個順序看,瞅了半天也沒看懂。
她突然就後悔應該帶段緒來,但是人家小姐閨房也不一定讓男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