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把了脈,將段緒的手放回被子裡,接著安排道:「養好氣血,操勞之事莫想,每日我來行一次針通經活絡,輔以你們按揉就好。」
旁邊的江宿秋麵皮一抽,不好意思地插嘴:「那個……您老每天這麼跑,我出不起錢啊……」
剛掀開被子的大夫:「……」
江宿秋尷尬地回應:「……」
這是個問題。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僵硬對視。
段緒穿著白色裡衣,在傍晚的寒冷溫度下輕輕打了個哆嗦。
床邊兩人都注意到了,大夫便又掀了他的衣裳,先行針了。
江宿秋在一旁思索了一會兒,道:「這樣吧,您先跑著,錢不夠我會先去告知您的,萬一跑多了,就先賒著,我賺了再還,家和店在哪您都知道。」
這話說得真夠狠的,大夫笑:「先賒著也沒事,把你相公治好先吧。」
「謝了。」江宿秋剛嘆口氣,又聽見大夫笑眯眯地對段緒說了話。
「你這娘子對你真是好啊,欠了范府五十兩,賺到錢了還都全花在你身上。」
江宿秋:「……」
他們消息好靈通、好八卦。
等大夫扎過了針,江宿秋拿了輕一些的布蓋在上面保暖,抬頭時看見段緒含情脈脈的目光。
她愣了愣,莫名其妙地瞪了回去。
等大夫走了,江宿秋扭頭就要跟他說清楚,結果他太虛弱,取針的時候便已經睡著了。
她站在床邊,影子籠罩在段緒孱弱的蒼白臉龐。
還是別打擾病號休息了。
今晚躺在他旁邊時,江宿秋閉目祈禱,明天一定要醒得比他早。
只要醒得早,跑得快,尷尬的同床就沒有發生過!
結果第二天醒來時,枕邊人的眼睛便一直盯著江宿秋了,她二話不說直接跑。
這些天的店裡沒顧客,江宿秋已經習慣了。
可今天一早便來了三個人。
江宿秋一頭問號地看著面前站著的三個男人,看他們的神色倒不是凶神惡煞。
不是來砸店的就行,她看了眼就接著低頭教小花背乘法口訣。
其中的高瘦漢子居高臨下地盯著她,忽然輕蔑道:「以為想點新奇玩意兒就能開個店,小姑娘,太想當然了。」
又來鬥嘴玩具了。
江宿秋愜意地撐起腦袋認真聆聽,好奇他們還能說些什麼,正好從別人眼裡找到現在經營的問題。
「就賺了那麼幾天的錢,沒了吧。」說話的矮胖男人站在門檻上,稍微和另一個同伴一般高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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