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戴牡丹絨花的姐姐長得漂亮,小花弱弱地衝著她喊:「漂亮姐姐,這個字是幾……」
然後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小花。
「二十五。」、「是二十五。」、「二十五呀。」……
小花:「……」
聽著她們搶著回答的架勢,江宿秋憋著笑,也喊了下一個。
隨即一個穿著普通首飾單調的婆子坐了下來,二話不說就選了價格表上最貴的四星一套。
江宿秋倒不是以貌取人,而是此人根本不和她對視,兩人視線剛要相交,此人便立即躲開了,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把手學著別人放到江宿秋面前。
神態非常可疑。
「姐姐要做這個半價三百三十文的?好眼光啊!開張到現在只有姐姐要做呢!」江宿秋故作驚訝地說道,屋裡排隊的人本就無聊,便都向這邊看了過來。
被這麼多人瞧著,婆子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先做著我看看夠不夠這個價!」
還能趕人不成?江宿秋在心裡嘆口氣,不動聲色地拿了工具給她做。
價格表上只能看見展示的單獨花樣,只知道有成套的,雖然便宜的成套的也見人做過,確實漂亮,最貴的這套屋裡的人沒一個做過的。
於是這些女子都不由往前湊了湊,想看看這套價格這麼高,能有多漂亮。
這套因為星級高,製作繁雜,婆子來回塗了烤燈、烤完又塗,早不耐煩了,現在還被無數的眼睛盯著。
等江宿秋做完最後一步,婆子就把一雙三角眼一瞪:「這做的什麼!這麼艷麗出得了門嗎!」
「明明挺漂亮啊。」
「三百三做成這樣也不貴,要不是我沒這三百三……」
「我看她就是想賴了。」
……
見識了四星套裝的模樣,屋裡的女子們一邊嘀咕著,一邊還被種草了不少。
江宿秋莞爾道:「價格表上也有它們的樣子,如果不是想要,為什麼選擇這款呢?」
婆子撇嘴:「誰知道你做出來這麼難看!」
好忙啊,好不想管這個人啊。
江宿秋憂愁地嘆息一聲,拿了卸甲水,面帶歉意地說:「實在抱歉,太醜了,既然不喜歡我也不會強行收你錢,我來給你卸了吧。」
「誒!」婆子大驚失色,要抽回手時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被她牢牢抓著,怒道,「死丫頭鬆手!」
「鬆手怎麼卸呀?」江宿秋打開昂貴的卸甲水,正要心疼地倒出一點點,婆子的手卻硬生生使勁掙脫出去了。
結果婆子發現自己走不掉,排隊的人早就把屋子裝滿,新來的客人也只能在轉角桌短桌面領了號碼牌,然後走到最外圍去等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