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Tao,您不能騎馬」。
陶家舶:...「為什麼?」
保鏢:「不安全」。
「誰不安全?我嗎?馴馬師已經教了三天,他說我可以獨自騎馬了」。
保鏢黑色的墨鏡下看不出表情,沉著臉說:「如果您騎馬逃跑了,我不安全」。
陶家舶:...「這話昨天不允許我去港口的時候你也說過」。
保鏢:....「港口確實也有潛逃的風險」。
陶家舶:.... 怎麼逃?從地中海游回上海???
「Well」,陶家舶背後是一大片幾何造型的園林,錯落有致的四個花床,種著艷麗的英國玫瑰。他學著莊園主的氣質比畫了一個手勢,「那我今天能去哪裡?」
保鏢站直身體,雙手交握:「威廉先生說您是自由的」。
陶家舶:...上帝允許你們說這種糊弄小孩的鬼話
陶家舶怒氣沖沖地回到城堡,即使精心維護,每年修繕,百年的木梯仍然會散發出腐朽的氣味。陶家舶摸了摸青茬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坐姿懶散,從明確自己已經淪為裴淮年的「囚犯」,他做好了擺爛的準備。
「Mr.Tao,要喝咖啡嗎?」,女僕走過來詢問。
不論是500平的公寓還是大到記不住數字的莊園,裴淮年身邊的僕從總是自帶隱身技能。這裡也不意外,陶家舶甚至沒有看到這個莊園的管家。
「我不需要咖啡,這裡一共有多少人?」
「只有您和威廉先生」。
「我是說僕從有多少」。
女僕思索了一下,認真地說:「120人」。
「120人」,陶家舶掐指一算,自己三天來只見過用餐時的三位僕從和一名保鏢。「他們都在哪裡?」
「您想要Gathering所有人嗎?」,女僕認真地問,然後立刻點頭:「可以,您需要等待一小時」。
「Wait!」,陶家舶疑惑,「我又不是主人,可以見所有人?」
「您就是這裡的主人呀」,女僕也疑惑,「威廉先生在您第一天抵達這裡的時候就這麼說的」。
陶家舶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裡雖然不算裴淮年的家,但裴淮年大張旗鼓地宣告是不是希望這個家不是只有他自己。
將自己拉進來,也許只是他害怕一個人嗎
陶家舶趕緊將這種荒唐的念頭甩開,裴淮年在全世界有那麼多產業,如果每個房子都要放一個主人二號,得養多少....情人...最後兩個字陶家舶在心裡幾乎咬碎了。
「我自己待著就好,那個,他什麼時候回來?」
陶家舶有三天沒見到裴淮年了,除了旁邊的枕頭有人睡過的痕跡。
「抱歉我無法回答您這個問題」,女僕說完手裡的托盤沒拿好,落在半空的時候陶家舶眼疾手快俯身接,女僕反應過來也彎下腰,兩人的側臉在光線作用下相互交疊。
逆著光,一道身影逐漸遮擋過來,嚴厲的聲音響起:「陶,你們在做什麼?」
裴淮年穩步湊近,女僕立刻握緊托盤後退兩步,頭埋進鎖骨,「威廉先生,抱歉,我現在離開」。
會客廳重新恢復平靜,陶家舶錯開實現,把蹺著的腿放下來,不歡迎地說:「威廉先生需要我也離開嗎?」
裴淮年扯了扯領帶結,坐在陶家舶身邊,只能看到陶家舶的後腦勺,威廉先生無可奈何地拉過陶家舶的手。
「陶,看著我」。
陶家舶不情願地轉頭,還沒對的及看裴淮年,一片陰影從上方覆蓋下來,溫熱的吻落下。
「不論在什麼時候你都不需要離開」。
陶家舶抬眸對上藍眼睛,裴淮年眼裡的海面捲起溫柔的波浪,「你不要離開」。
客廳斜進來一些尚好的陽光,陶家舶一半兒肩膀沐浴在溫暖中,那片湛藍的海水又將他托舉起來,送上浪尖。
「說得好聽」,陶家舶不買帳,「把限制他人的自由套上甜言蜜語的外殼,十月革命的炮火忘了來英格蘭」。
「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
「那我為什麼不能騎馬?也不能去港口?」,陶家舶突然想到,這也許是保鏢自己的意思,裴淮年不止一次地說不會限制自己的自由。這個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立刻說:「這件事你不知道對吧,我是可以去的?」
裴淮年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知道,你確實不能去」。
陶家舶:...!!!
布爾什維克革命好啊,就是走得不夠遠。
那晚起,陶家舶正式搬離主臥。
裴淮年親自來敲他的房門,親切地慰問共產主義工農軍。陶家舶在門後咬牙切齒,「你不是說我自由嗎?那我也有搬去任何臥室的自由!」
被共產主義懟了一道的資本主義,無言以對,他以退為進,說:「好吧,我願意尊重你對【自由】的定義,恕我不能繼續陪你隔著門板聊天。我的公務擠占了睡眠時間,晚安,陶。祝我們今晚都有一個好夢,如果我能一邊想著你一邊在三個小時之內睡著的話」。
陶家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