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娘這齣手的架勢,可不像一般人,絕對是有武功底子的。
她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娘。
原主的記憶里,這個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來,叫什麼。
是獨自一人流浪到林安鎮,後被人販子賣給了凌志峯當媳婦。
於秋霞這個名字,好像還是人販子隨便取的。
也不知道這個娘是不是天生就是智力不高,還是後天造成的。
「啊……殺人了!」好半晌,何玉花才哭吼出聲:「小賤蹄子慫恿她傻子娘,要殺了我呀,大傢伙要出人命了。」
她這一吼,吸引了不少目光。
於秋霞怒目圓瞪:「哼!」
想說什麼,可是明顯表達不出來。
二丫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身子立起奶凶奶凶的喊道:「明明是你先要打我娘,外祖母才會生氣打你的!」
「賠錢貨,你算什麼東西,有你說話的份?」何玉花瞪了眼二丫。
嚇得二丫將身子縮回板車裡,迴避祖母的目光。
凌心覺得何玉花神煩。
她都已經藏著性子,離她遠遠的了:「何玉花……」
何玉花:「……???」
旁邊的吃瓜群眾:「……」果然是混不吝!
「你剛剛叫,叫我什麼?」何玉花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會有敢直接叫婆母姓名的人。
凌心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到自己身上,立刻換了一副表情:「您小心一些啊……」
她幾步走過去,將坐在地上的何玉花給攙扶起來。
後者嚇得想躲卻沒躲掉。
隨即就聽到凌心的說話聲,小到只有她一個人能聽到。
「何玉花,看在你是孩子們的長輩份上,這是我最後一次忍你。你敢再惹我,我可不敢保證你是不是走路摔死,吃飯噎死,喝水毒死……我瘋起來可不管你是誰。」
說完放開何玉花,朝著她笑了笑。
惡魔,這是惡魔!
外人看來是和藹可親的笑容,卻讓何玉花後脊發涼,爬起來的動作都頓了。
完全忘了她直接叫自己名字的事情。
前面已經啟程的於秋霞邊走邊回頭,還不忘伸出舌頭來氣氣她。
這讓她稍微恢復了些理智,看到周圍其他流民投來不善的目光,只能拍拍屁股追上了隊伍。
經過凌心他們時,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
一直注意凌心的王瓊,只覺得三觀毀盡:「娘,你覺不覺得這個凌心好像變了?」
「嗯!」王寡婦也覺得:「她可能遺傳了她那傻子爹娘,腦子不正常!」
正常人有直接叫婆母姓名的?
說著話,她從袖口拿出一個黑麵餅遞給了女兒:「四叔給的,快點吃!」
王瓊:「……」四叔可是她的親堂叔。
咬了咬牙,她還是接過放入了口中。
天氣越加的燥熱。
凌心依然是偷偷投餵的方式,給家人們補充水分。
營養快線、冰紅茶……都喝了好幾瓶。
白月自從坐上車後,幾乎都是昏睡的狀態。
在大家將耗盡所有體力的時候,村長才讓隊伍停下。
凌心依舊選了個比較隱蔽的位置,旁邊有幾棵樹,又不會離村民很遠。
即便有白月這個外人在,她也不會太委屈自己的。
晚飯吃的是燻肉大卷餅。
可能是發燒的緣故,白月也沒多問,吃完便躺在林子元旁邊睡著了。
凌心則跟爹娘,帶著一幫孩子打地鋪。
這個地鋪可一點都不普通,一層油布墊底,上面一床舒適的棉被,最後又放了一層夏涼被。
她在周圍灑了花露水跟驅蟲藥,安全又舒適。
等到大家都睡下了,她就迫不及待的進入了空間。
從午後開始她就感覺到空間就有了變化。
不過一直在路上,她也沒機會進去細看看。
好像也沒什麼變化吧?
她站在客廳,靜止了半分鐘。
滴答滴答……
水滴的聲音,非常緊密的出現。
廚房跟衛生間的水頭都關緊了的。
她細細的去聽,許久她終於辨別,滴水聲是從臥窗外傳來的?
「……」窗外原本是一片黑,甚至都打不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