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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的舊屬到底有多少,永福又收攏了多少,時間拉的太長,已經不可考。但永福確實是剩一些殘餘勢力。

關尚一黨明面打點,永福的人暗處運作,悄無聲息讓藩王軍隊入京。

「這不能怪他們,躍兒,是你和顧珩做事太絕。」恭王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此刻他的皇兄占據絕對優勢,哪怕他淪為孟躍的階下囚,也絲毫不慌。所以恭王將那點微妙的不適壓下了。

他化身一個博古通今的智者,高高在上指出孟躍的種種不足。

「田地和人口乃是士族豪紳發展的根本,攤丁入畝一出,你們無異撅人根基,關尚當初投效顧珩,為的是從龍之功,日後壯大他關氏一族,但顧珩先對他下手,別怪關尚反他。敵不仁,我不義罷了。」

「永福……」孟躍起了個話頭,心中就已經有了頭緒,「永福不甘人下,與你們合作也不算意外了。」

「不止如此。」恭王晃著手上的鐐銬,他手腕剛結痂,又被鐐銬暴力扯開,鮮血溢出。恭王指尖占了一點血,放入舌尖,愉悅極了。

孟躍皺眉。

「沒辦法,你苛待我飲食,我只能如此。」恭王說的可憐,神情卻是輕描淡寫,仿佛他真的只是在吃一塊肉。

孟躍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給他,恭王好奇打開,離間放著果脯,恭王的眼睛亮了亮,露出單純歡喜的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

他捻了一塊果肉在口中,酸甜的滋味蔓延,果肉逐漸變得綿軟,猶如一塊軟肉,又沒有肉食的腥氣。

「這個是桃干?」恭王又捻了一塊嘗,「有點硬,太甜,沒有話李好吃。」

孟躍擰開水囊蓋子,透過柵欄遞給他,恭王立刻接過飲了一口,清水沖淡口中甜味,孟躍冷聲道:「你不怕我下毒?」

「你不會。」恭王篤定,他笑盈盈望著孟躍,「如果是顧珩,本王或許會擔心。」

孟躍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

她拿回水囊,指腹被觸碰了一下,孟躍抬眸望去,恭王笑的甜蜜。

孟躍斂目道:「永福與你們合作,除了權力,還因為我和阿珩不願賜死廢后和長真。」

恭王「唔」了一聲,不置可否。

孟躍離開了,恭王靠坐在囚車內,少頃他嚷嚷著小解,看守他的是兩張陌生面孔。恭王有些詫異,他回來時看見顧珩仍然背對他。

奇怪,顧珩中毒太深,還要趕路,隨時都會咽氣。而初春的白日又夾雜寒氣,孟躍也不擔心?

恭王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他開口喚:「顧珩,顧珩,你這個窩囊廢——」

那道身影仍是不動,但看守他的護衛怒目而視,強行將恭王扔進囚車,重新上鎖。

恭王心裡的怪異如泉水涌,怎麼也止不住。心中千頭萬緒,卻沒有一個開始,他靠坐車內,看著這支隊伍來來往往。

燦兒拿著一朵小花向顧珩跑去,父女倆說著話,恭王心裡的懷疑稍微淡些。

孟躍一行離京,以他皇兄對京都周圍的掌控,很快就能抓住孟躍。

恭王眼皮漸漸沉重,腦子昏沉,任憑他如何不願,也倒在車內。

護衛上報,孟躍只是淡淡頷首。

那廂顧珩駕馬疾行,裴籍尤等人過一會子又看向他,眨眨眼又眨眨眼。

裴籍尤回顧之前,鄧王聯合諸王謀反,皇后當殿怒殺關尚,他們掩護皇后退至紫宸宮,鄧王帶兵包圍……

千鈞一髮之際,他們從紫宸宮地道逃離,行至郊外與皇后心腹匯合,而後一路南下尋昭王。

裴籍尤已經做好為帝身死的準備,他會強行衝破關卡,為陛下闖出一線生機。

然而孟後留守京郊,中毒的天子一掃憔悴蒼白之色,點了二十好手一路東行。

裴籍尤幾人都傻眼了。

地方關卡如同虛設,陛下帶領他們如入無人之境。

裴籍尤腦子混沌,猶如漿糊,沒有一點頭緒。

直到他們進入壺州地界,黃昏時候,密林關口,原本生死未卜的昭王身披晚霞,從林中精神抖擻的迎向他們,如天將耀眼而威嚴。

昭王身後跟著叛降的常炬,與他們頷首招呼,裴籍尤等人的腦子徹底宕機。

他再也忍不住好奇:「陛下,這,昭王他…還有常節度使,他們?」

「這都是陛下設的套,等著鄧王他們往裡鑽。」昭王駕馬行來,笑的意氣風發。

常炬含笑道:「地方藩王野心勃勃,但善隱忍。陛下和皇后不願千日防賊,提心弔膽,於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裴籍尤愣在當場,「那逼宮……」

「陛下中毒,諸王逼宮,皇后帶陛下逃離皇宮,都是陛下和皇后演的一場戲。」常炬輕描淡寫的說著,但握著韁繩的手用力的手背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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