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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握著她的手,看著她耳側的山茶花,有些不太滿意:「這山茶花雖盛,到底是小了些,不及牡丹大氣。」

永福抬手虛虛撫了撫,莞爾一笑,「孫女覺得還行,皇祖母若喜歡,等翻年牡丹花開,屆時孫女摘了牡丹插髻中。」

她這話說的太皇太后心頭一酸,堂堂一國公主,要朵花兒都還要算日子。太皇太后心裡這樣想的,面上也帶了情緒,永福反捧住太皇太后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皇祖母,孫女能有現在的安穩日子,已經是陛下開恩了。」

太皇太后一頓,嘆道:「哀家明白。」

永福見太皇太后神情懨懨,轉移話題道:「皇祖母,孫女聽聞孟將軍留在宮中過年,我估摸著陛下和孟將軍好事將近了。」

「嗯?」太皇太后疑惑,「這從何說起。」

倘若皇帝心喜孟躍,為何遲遲不將人接入宮。

永福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不知是羨慕還是感慨,「陛下是個心疼人的,他在等三年孝期過。」

太皇太后更疑惑了,「永福,你把祖母都弄糊塗了。皇帝不是尋常百姓,他是一國之君,孝期於他,是以日代月。」

永福走出殿門,把殿外伺候的宮人都支遠些,她重新回到榻上坐下,與太皇太后細細道來。

「陛下為國事,乃國之君,非他不可。所以非常時行非常事。但是嫁娶一事,天下人不敢議論陛下,未必不會議論旁人。」

倘若奉寧帝剛登基,就迎娶孟躍為後。天下人會怎麼看待孟躍。

太皇太后感覺不可思議,甚至感覺到了一絲荒謬。

「珩兒這些年不近女色,不是因為他身子不好,而是一直在等孟躍?」這話太過離譜,太皇太后自己都給自己說笑了:「他堂堂天子,為一女子守身?」

真是曠古絕今的笑話。

永福不語,她也覺得這事離譜,但是除了這個解釋,她想不到其他的。

任她怎麼瞧,陛下也不似病弱之像。

「阿嚏——」

梅園中,顧珩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誰蛐蛐我呢。」

孟躍將手中的手爐與他,嗔道:「你是天子,誰敢蛐蛐你,估摸是天寒染了涼氣。」

「哪有!」顧珩眼睛睜圓,理直氣壯道:「我正值壯年,身子好著呢,特別特別好。」他強調。

小全子和紅蓼對視一眼,忍俊不禁。

孟躍抬手撫在他眼角,顧珩黑亮亮的眼珠順著她手指望來,孟躍道:「你……」

孟躍又止了聲,「回殿與你說。」

她故意落後一步,摘了一支紅梅,入殿後,顧珩揮退宮人,殿內只剩他們二人。

孟躍從袖中取出紅梅,插在顧珩的玉冠間,換下了原本的玉簪,她彎眸笑,「膚白若雪,烏髮似墨,其上一點紅,這才是雪裡紅梅。」

顧珩面龐微熱,下意識抬手撫了撫梅花,隨後快步入內間,在他的等身銅鏡前瞧,孟躍跟來,從身後抱住他,腦袋依賴的擱在他肩上,「如玉之顏,朗月清輝,無人能及你一二。」

銅鏡中映出緋色桃顏,顧珩忍著心中翻湧的歡喜,故作鎮定:「怎麼這麼誇我,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有。」孟躍笑道:「因為分別太久,再見阿珩,我覺得阿珩哪裡都特別好,為君時殺伐決斷,待親人又溫柔體貼。阿珩都這麼好了,偏還生的姿容研美,敏慧聰悟,縱我想破腦子,也想不出阿珩半點不好。」

「是…是嗎,也沒有啦哈哈。」顧珩如果不是笑成一朵花兒,恐怕會更有說服力。他反身抱住孟躍,親親她的額頭,若他身後有尾巴,恐怕早轉飛了。

倏地,顧珩手上用力,將孟躍整個人都直愣愣抱起來,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十歲的孟躍抱六歲的顧珩那種抱法。

孟躍一下子比顧珩高出一個頭,她現在是俯視顧珩,那一瞬間的高低錯位,仿佛穿過歲月長河,回到從前。

孟躍回過神來,笑著拍他肩,「你這是作甚,放我下來。」

「我不,我太開心了。」顧珩又把人往上抱了抱,抱著孟躍在殿內奔跑,「躍躍,你現在看這個殿宇有沒有哪裡不一樣,你看架上的擺設,會不會覺得它們很小。」

孟躍忍笑,心道這麼多年過去,顧珩哄她的話,還是當年她用來哄顧珩的舊語。

她配合道:「是啊,感覺架上的擺設都變小了。」

顧珩抱著她,跑起來更起勁了,殿內傳來歡聲笑語,勾的殿外的小全子心裡痒痒。

「不知道陛下和孟將軍玩什麼,這麼開心。」

紅蓼瞥他一眼,「總歸是不教你知道的。」

小全子:…………

一刻鐘後,顧珩終於放下孟躍,他眼睛亮亮的望著孟躍。

孟躍輕笑一聲,撫摸他眼尾,「你知道方才在梅園,我想與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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