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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皇子垂眸,遮住眼裡笑意,扯了扯十五皇子衣袖,示意他快吃東西。

十七皇子見狀冷笑,一群蠢貨。他咬下餅子,緩緩咀嚼著,目光已經望向遠方山巒,蒼茂山林。

離了皇城,看什麼都不一樣,山青水闊,也不知譙城是什麼光景,聽說水淹千里,浮屍無數。

十七皇子那雙漂亮的眼睛閃過一抹明晃晃的惡意,蠢貨死一兩個在半道,也合情合理。

十五皇子咬著肉乾脊背一激靈,十六皇子抬眸:「十五哥,怎麼了?」

十五皇子撓了撓後背,圓眼睛滿是疑惑,「感覺有一股寒意。」他同十六皇子大眼對小眼,「這會兒又沒了。」

十六皇子目光環視四下,在東南角兒的十七皇子身上停頓,十七正好對著十五哥的後背。

十六皇子挑眉,看著原地抓撓的十五皇子,他十五哥有這般敏銳?

隨後,四皇子召集眾人趕路,與十六皇子視線交錯時,神情複雜。

昨日朝堂,十六搶了他風頭,時機那樣巧,十六是有心,還是無意?

眾人翻身上馬,縱馬疾奔。

那廂譙城刺史府,太子緩緩醒來,勉強用了藥食,召見手下詢問水患之事。

眼下中州雨停,譙城只待平穩泄洪,安撫災民,事情就成功一半。餘下防範瘟疫,重建村屋,恢復經濟。

事情一條接著一條,挨個整頓好了,便是大功一件。

然而在泄洪之事上,底下人卻是吵鬧不止,事情仿佛回到原點,太子心頭激盪,險些昏厥。

此時,一名隨侍進屋通報,欲言又止,太子沉了臉,「屋內皆孤心腹,你儘管說。」

「回太子殿下,今上聞您有疾,特遣四皇子,八皇子,十三皇子,十五皇子,十六皇子,十七皇子等六位殿下相助而來。」

太子瞳孔驟縮,喉間倏地嘗到腥甜,嘔出一口血摔倒在榻沿,屋內陷入慌亂。

四皇子等人抵達譙城時,太子病情不但未緩,反而加重了。

譙城刺史誠惶誠恐給六位皇子安排住處,唯恐招待不周。

四皇子詢問太子住處,刺史領著六位皇子去正院,卻被太子身邊的長史攔下:「諸位殿下,天色已晚,太子殿下用了藥歇息,不便見人。諸位殿下明日再來罷。」

眾人在院門處一禮,做足禮數,這才分散而去。

八皇子和十三皇子單獨一個院,十六皇子同十五皇子住一個院。

十七皇子和四皇子一個院。

兩星燈火下,十七皇子吃著冷茶,皺眉擱下。與四皇子道:「四哥,我們怎麼做。」

「等明兒太子見我們再說,你不要胡來。」四皇子看著弟弟,神情不贊同:「十七,你此次不該來。」

光線昏黃,十七皇子的面色過分雪白,像夜裡盛開的曇花,驚鴻一瞥,容色清麗。

他起身向榻上去,手肘抵在小桌上,雙腿隨意交疊,顯得腿格外修長,手裡把玩著半舊的纏枝紋茶盅,輕描淡寫道:「我不來看著,旁人把你害了怎麼辦,屆時母妃要哭瞎眼了。」

四皇子低聲:「十七,慎言。」

十七皇子偏首望來,微微一笑,乖巧極了:「知道了四哥,說點別的罷。」

夜色如墨,天邊不見月光。

十五皇子將窗戶合攏,又摸了摸被褥,感覺有些單薄,「十六,叫人添一身被子。」

「不必了十五哥,晚上蓋多了沉。」十六皇子輕笑道:「夜深了,十五哥也奔波一路,快些回屋睡下罷,明日咱們還有正經事。」

十五皇子一想也是,他大步走出門外,「你不必出來了,我給你關門。」

他轉身關門時,看見燈影下的青年,雙眸如水,面龐秀麗,橘黃色的燈火給十六皇子鍍了一層柔光,顯得他格外溫柔。

十五皇子軟了聲,「十六,快睡了。」

十六皇子頷首淺笑。

屋門合上,十六皇子在案上展開輿圖查看。

更深露重,紅燭削減,他腦海中冷不丁浮現一道修長身影。

躍躍。

按之前通信來瞧,再有些日子,躍躍應該抵達隆部了。

去隆部也好,隆部安穩。

疲憊如潮水而來,十六皇子剪了燭芯睡下。

天邊露出青灰,刺史府一眾還在眠中,一隊人馬迅速前往譙城。

初秋的清晨濕冷泛涼,露意裹著風拍在臉上,冰冷無比。

劉生看向前方駕馬的女子,微微俯身,藏青色衣衫下看見勁瘦的脊背,那麼單薄,卻又厚重,仿佛能扛起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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