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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氂牛肉上為什麼會有奶香,她們殺的都是公牛。母牛向來珍貴,年年、季季都要下崽子。所以這奶香味兒不知從何而來。有時候兄長被問煩了,就說她成天想那些不正經的事情,而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不就是奶-子麼?這玩意兒人人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覺得這解釋好怪,好牽強,便一心覺得肯定是肉乾儲存的地方都有許多的牛奶,是給奶香浸入味了所致。

呼衍容吉盯著碗裡的肉乾失神,有些惋惜,吃了這麼多不同的肉乾都沒遇上含奶味兒的,他們漢人實在糟蹋糧食,怎麼能不知道如何做這肉乾呢,還做得這樣難吃。

肉乾太硬,就要配奶。女人勉強將那口能劃拉嗓子的肉塊咽下,便轉頭去端放在一邊的奶碗。奶味不足,差很遠,漢人總有這個壞習慣,要往奶里添水,添到常不出奶味兒才行。都常不出奶味了,還能叫奶麼?

女人一吃,一想,心裡就要開始難過,她難過的時候會苦笑,就是那種抿著唇,用力把嘴角擠高的神態。

梁彥好特別喜歡她的這幅神情,他覺得這種含帶悲傷的眼神格外迷人。

「能不能少用那種表情勾引我。」他知道呼衍容吉聽不懂,他就是知道女人聽不懂才這樣明目張胆,「到底是誰教你的,教你在男人面前做這種事情,把他晾在一邊不管不顧的?我可是大漢大司徒府的梁彥好,你憑什麼無視我。」

他的口吻不是訓斥的,他很少會真的對身邊人動怒,說這話的時候,更像是希望得到主人垂簾的狗,企圖用犬吠引起她的注意。

呼衍容吉聽見了,聽見「嘰里咕嚕」一團藏在喉嚨里的一串字符,便暫時放下奶碗仰頭看他,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要一起吃麼?』

她以為梁彥好是肚子太餓了,還想勸他別那麼挑食,非大酒樓里的好酒好菜不可,便抓起碗裡另一塊大肉乾慷慨地給他遞過去。看那模樣,要多純善有多純善,童叟無欺。

要不是梁彥好知道這玩意兒有多難吃,真的會被她騙過去。

他低頭失笑,覺得這女人真讓人捉摸不透。又偏偏不會說話,偏偏要他每詞每句都去猜,猜她到底說了什麼,想說什麼。

於是突然從床上跳下來,走下來,走到她面前,伸手順著她的臉、脖去摸那根掛在她脖子上的狗鏈,把它用力一拽,往自己的身前拽,直到她的眼裡只有自己,直到她的心裡也只有自己。

呼衍容吉不知道這公子哥又犯什麼毛病,心裡推測他可能是又想要了。他可是自己這一路睡過的最欲求不滿的男人,像是戒了幾輩子的色非要在她身上全要回來那般,讓人哭笑不得。

於是她仰著頭跪在那塊被他踩髒的褥子上,用力咽下好容易才咬碎的肉乾,虔誠地看著他,放下手裡的碗,伸手就要往他身上摸。

男人的感覺一下子就來了,快得嚇人,他其實沒想過真的同酒興言所說,日日行房,夜夜笙歌,可這女人像是天生就來要他的命的,要他死在這張床上不可。

「啞巴,我知道你能說話。老酒和我說,你既然能叫出聲,嗓子就是沒問題的。」他一把捏住女人的下巴,要她張開嘴,要她像昨晚一樣在他耳邊呢喃,「別的不說,我都可以原諒你。哪怕你這輩子都學不會一句漢話我都不會在意。但你給我聽好了,我的名字你必須會說,不然我不會放你離開的。」

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以為是他嫌自己的動作慢了,半張著嘴,有些困惑地與他對視,終於在他層層疊疊的衣服中摸到了那物。

梁彥好受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往肚子裡咽了幾口涎水。

「梁彥好!你聽見了就跟著我說。」他像是發了痴,根本不理呼衍容吉能聽懂幾分,再次重申,「梁——彥——好。」

說完見她沒什麼反應,乾脆把她的右手拉起來,拉高,拉至自己的喉結的位置,要她那隻冰冷的手死死地摁放在皮肉表面,「梁——彥——好!」這是他們起初覺得她不會說話時想出來要她學著說話的方式,呼衍容吉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瓤?耶?豁?」她根本不知道漢話是如何發聲的,憑著記憶學他剛才說的那三個字,像個孩子一樣牙牙學語。

梁彥好被她說的這幾個蹩腳的錯音氣笑了,真是想罵她,但氣了還

沒兩次呼吸的時間,調整好心態了,用好幾個不同的理由安慰自己,絕對是她太笨了,絕對是她太笨了,不可能是自己教得不好,又來了一遍,「梁彥好。」

最後用手指了指自己,開口,「梁彥好。」

聽懂了,這回是真的聽懂了,呼衍容吉摸著手心裡那個不斷滑動的喉結,摸著從他身上不斷傳來的熱量,笑著再學,「梁——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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