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孤零零燃燒著的樹,此時便成為了照亮種植園的光。
現場濃煙滾滾,電路起火不能用水去滅,可滅火器遠在辦公樓後面,一來一回便要耗費好幾分鐘的時間。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而距離火災現場最近的那個崗樓上,保鏢更加的心急如焚,因為他的視野被濃煙所覆蓋,前後左右,能見度都極低。
保鏢努力想要透過濃煙去查看火災的情況,卻只能在越來越暗的天色中,看到越發模糊的景象。
「看不清,好遺憾,對麼。」
陌生的聲音在保鏢的耳畔響起,他悚然一驚,還沒等看清說話的到底是人是鬼,就脖子猛地一疼,徹底失去了意識。
一陣濃煙襲來,崗樓被徹底吞沒。
成功弄暈了這個保鏢之後,白悠便偽裝成他的模樣,溜下了崗樓。
而那個原本應該等在下面的男人,卻從遠處走來。
「你幹什麼去了?」白悠皺著眉頭問道。
「鎖門,我比較喜歡瓮中捉鱉。」
封愁跟白悠一樣,也蒙著臉戴著帽,分不清到底是保鏢還是恐/怖/分/子。
兩人之所以能這麼打扮,就是之前已經從望遠鏡里確認過,這兒的保鏢都這副德行。
他們大概是從哪個不入流的傭兵團僱傭來的,沒有統一的制服,也不是同膚色的人種,所以偽裝起來,簡直不要太簡單。
估計現在是換班的時間,即使火災已經讓絕大部分的員工焦頭爛額,牆頭上的保鏢們也依舊嚴格遵循著時間表,交班換崗,一絲不苟。
白悠和封愁混進這一群其實互相併不熟悉的拉胯僱傭兵里,跟他們一起走進了辦公樓。
進樓以後,兩人就十分有默契地同時向左向右轉,背道而馳,分道揚鑣。
封愁去找什麼,白悠懶得管,反正他自己目標是十分明確的,「蒙昧者研究所」,僅此而已。
所以他陰暗地躲在拐角,看準時機,就抓過了一個落單的人。
槍抵在太陽穴,白悠語調低沉且冷酷,「快說,檔案室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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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去找什麼,封愁懶得管,反正他自己目標是十分明確的,但不能跟任何人講,絕對不行。
所以他悠閒地在走廊晃蕩,看準時機,就勾過了一個人的脖子。
小刀抵在大動脈,封愁禮貌得像地獄出來的魔鬼,「請問,鄧肯的辦公室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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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死,白悠挾持的那個人十分聽話地把他帶到了檔案室的門口。
白悠進了檔案室之後,那人就連滾帶爬地逃了。
並不怕他告密,全面斷電之下,所有員工都自顧不暇,即使這傢伙能成功找到自己的上司,上司又成功組織人手前來捉拿白悠,那也至少是二十分鐘以後的事情了。
檔案室里同樣漆黑,白悠打開手電,仔細檢查著柜子上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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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辦公樓,是種植園裡唯一的四層建築。
其餘的員工宿舍,生產車間和庫房都是平房,因此即便頂層只是四樓,站在窗邊向下看,也會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錯覺。
菲芘茨公司D國種植園的總負責人費鐸·鄧肯,他的辦公室就在這棟辦公樓的頂層。
而辦公室的位置,也非常的好找。
夜幕降臨,整個種植園都停電了,只有一個窗口透出了亮如白晝的燈光,簡直就是黑夜中最顯眼的那個靶子。
獨立供電的辦公室,也是挺罕見的。
只不過這麼罕見的供電系統,全都用來做了鄧肯的齷齪事。
封愁闖進去的時候,鄧肯這傢伙正在一邊睥睨天下,一邊和一對黑皮膚的雙胞胎cos夾心餅乾。
雙胞胎是餅乾,而鄧肯是餅乾中間的香草夾心。
一秒幻視奧利奧,這場面簡直是太過辣眼睛。
光是看著眼前這一幕,封愁都覺得自己髒了。
他進門的動靜把三人都嚇得一激靈,被夾在中間的鄧肯更是發出一聲尖叫,「你是誰?你進來幹什麼?!」
「進來當然是找你有事了。」封愁滿臉厭惡,「你先出來,也先讓別人出來,咱們再好好聊聊。」
「呸!克利托!弄死他!」鄧肯自然不干,繼續尖聲尖氣地叫喚。
他身前的那個黑皮膚的小伙子聽到這話,也真就擺出了一副打算發動異能幹掉封愁的架勢。
於是封愁耐心耗盡,瞬間便收起臉上的所有表情,手上托起了一團紫色的火。
「我是在給你通知,不是在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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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輛出入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