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需要檢查的是她不是你?
顧笙眸色深深,「不需要。」
江沉垂眸與她四目相對,「顧笙,你信我嗎。」
「信啊。」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讓江沉一路緊繃的神經有了一絲鬆動。
他想笑的,可笑不出來,只好泄氣地說,「那你別怕,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包括我。」
「嗯。」
然後就乖乖讓張恆檢查了。
張恆:「……」
特麼這把狗糧吃的能噎死人。
嫌棄地對江沉說,「你外面待著去。」
「我不。」
張恆瞪他。
江沉眼神更凶。
「不去就不去唄。」凶個屁。
中醫的望聞問切有時比西醫的儀器更快。
摸著脈搏後,張恆才想起這對顧笙不管用。
「算了,還是躺儀器里吧。」
江沉搖搖欲墜,「很嚴重?」
「那倒不是,」張恆說,「就她這一分鐘才三十幾次的心跳,我能看出花來?」
顧笙陡然睜大眼睛。
江沉解釋道:「之前你醉了那次張恆就摸過你的脈。」
她愣了半晌,才『哦』了一聲。
心想,原來江沉早就發覺了呀……
張恆給拍了片。
但出結果還需要時間,江沉也就沒帶顧笙回主樓,在實驗室二樓的臥室住下。
他捧著她的手,小心翼翼擦拭手背上已乾涸的血污。
露出被劃傷的口子,約莫四厘米。
「疼嗎?」他問。
眼裡的心疼滿溢。
一雙桃花眼紅紅的,看著好像快哭了。
「不疼。」
顧笙表示非常不理解。
這點傷,怎麼會疼。
用精神力控制傷口又累又麻煩,再不快點包紮,真的要癒合了。
然後她乾脆推開江沉,自己上手。
上藥、貼紗布、綁。
動作利索一氣呵成,用時十秒。
「好了。」伸手給他看。
被嫌棄的江沉:「……」
「顧笙。」
以前不懂別人兒女情長,如今初明白,就體會了失去的恐懼。
從沒想過自己這般不堪一擊。
他承認,他慫了,「以後別做危險的事,你要是出事,我會死的。」
「不可能!」顧笙語氣篤定,「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相信我,你會變得很健康。」
「人嚇人,嚇死人。」他抓著她的手,逼她承諾,「你快答應我。」
她乖乖點頭。
江沉鬆了口氣,「我相信,答應我的事,你都會放在心上。」